被罵的龍灼沒有生氣意思,但我想到他明知蕭木會有危險,還是跟背後的人合謀,險些害慘了我們,就忍不住補刀:“蕭如月,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爺是正兒八經的龍。”
我本意是誇龍灼的,可沒想到正懶洋洋的打著雍容華貴哈欠的龍灼陡然眼神一暗,“尤皖。”
我跟他相處久了,他聲音的起伏我可太熟了,立刻想到什麼,刷然覺得要命——
他好像不喜歡別人說他是龍!
可撤回也晚了。
萬幸,我提心吊膽著聽他淡淡的說,“伺候上香,爺乏了。”
我如獲大赦,立刻轉身“啀”了一聲就進去,至於後面的,我本來想問龍灼怎麼辦,可我不太敢,而龍灼幾乎是走到轉角的地方,才停下來,哼一聲淡淡吩咐說:“柳墨琮明日會出現,你們明日隨她去公司找趙司檸,該是時候讓雷霆部給霍亂人間的那些玩意送些溫暖。你說是嗎?陳陰差。”
龍灼說到最後,回眸看了一眼陳小雨。
陳小雨本來一直在哭的,直到蕭如月被罰跪,她的哭聲就戛然而止,好像傻掉了,又在點名時瞬間恢復神智,滿臉的狂喜:“十爺……龍十爺,十爺您萬安!謝謝十爺,您——”
她感恩戴德,就沒說完話,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屋內,龍灼留句“上香”,自己就化作一縷煙去牌位裡。
我恭敬的插了香後,還專門某度了下晨昏定省的禮儀,然後給他做足了禮,又道了“十爺晚安”,這才去洗漱休息…
回到熟悉的房,我忙了好幾天,都沒反應過來,沾床就秒睡。
醒過來時,是陳小雨打電話,喊我上班…
天已經大亮,迷糊的在手機上看到陳小雨三個字跳動來電時,我有一種時空錯亂感,像又回到高中時代,可睜開眼,看到桌子上帶回來的辟邪雷擊木,又被拉回現實。
“皖皖,該起床出發了…”
電話裡陳小雨的聲音很溫柔,彷彿也是那年時光。
我嗯了一聲,強行將自己從過去拎出來,直接結束通話後,使勁的揉了揉臉,翻身起床!
在出門前,我沒忘晨昏定省,特仔細的給龍灼問安,“十爺早,我現在要和陳小雨蕭室綠一起去上班了,沒什麼吩咐,我就走了啊。牌位還帶不帶?”
龍灼沒理我,就是不要帶,而我不知為什麼,心情忽然就特別的好,好像家裡終於有了要交代的人,就跟以前出門,和爺爺彙報差不多。
這快樂到出門後就沒了,陳小雨還是陰差打扮,蕭如月換了衣服,戴了個道士帽。
我起初不想他們好臉色的,他們欺騙了我,可去上班的路陽光鋪灑,那陽光照在身上暖意洋洋,我想,我應當開心起來,他們也不配讓我不開心,於是,整個心情又好起來。
上電車,看電車沿軌道穿梭,心情更加好,直到陳小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旁邊來,“現在還有電車的城市不多了,我還記得,我們說好要一起坐這班車。”
我們是說過的,也是說過,我的笑容不受控制的收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