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與君笑天二人坐在左首位與左次位,君笑天下位是禇鴻正褚相國,他也是唯一坐在左位的一位文官。武左文右,但本朝有兩位相國,所以左相被排於左位。)
離王與禇相國兩人都時不時的關注著身邊面色難看的君笑天,就怕他會突然來個暴起,也好能拉得及時,不過走向君笑天的兩人解了這兩人的困。
“未將李純孝未將嚴詷,見過君老元帥。”
抬眼瞄了他們一眼,君笑天指指身邊,“坐。”
李純孝與嚴詷正想推託,不是不願與老元帥同坐,那是何等的榮耀!但禮制不可廢,他們只是三品將軍,且還是君將軍的屬下,無論如何是沒有資格與老元帥同席的。
但一見離王不斷朝他使著眼色,李純孝立刻拉了下嚴詷,“老元帥之令,未將等不敢不從。”
說完他自己先行入坐,坐在君笑天的左邊,嚴詷有些發愣的坐到君笑天的右邊,瞄了眼明顯心情不大好的君笑天,再瞄了眼李純孝。
‘咱怎麼能做這?’
‘今天的傳言你沒聽到?這可是沖著主將來的,老元帥心情能好?還管那些幹嘛?’
‘我不是怕我自己,這不是怕給老元帥找麻煩嗎?’雖然他一直在軍中,但只要有回家,外公可是都會特意找他。
朝中現在不穩,賢王處處緊逼皇上,如果這時老元帥又給賢王抓住什麼把柄,這不是沒事多事嗎?
‘主將回來了,你還怕這些?’沒好氣瞪他。
想了想,‘也是哦。’
兩人結束傳音。
嚴詷轉頭看了禇相國一眼,見對方也是讓他放心的眼神。立刻完全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心安理得的坐在君笑天的右邊與君笑天攀談了起來。
右首位正是賢王,而他的下位是本朝唯一封王的司徒奕辰與唯一的公主司徒可兒兩人同席,兩個小小的人兒正坐在那兒,倒是像模像樣的。
再下方就是最近一直稱病在家的容相國,此刻的容相國已沒有了當初的精神面貌,臉上顯著病態的蒼白之色,整個人看上去還真像是已病入膏肓般。
看了眼對面同坐的三人,再瞧著君笑天臉上那顯眼的怒容,賢王卻笑得越發的溫潤。
曾經他這樣的笑容看在離王的眼中,那是何等的如目如心。可是現在再看到他這樣的笑容,離王卻是遍體發寒。
似乎是注意到了離王的目光,賢王同時也看向了離王,一臉關切的問:“明弟今日怎麼了?怎的臉色如此之差?”
其實離王的氣色倒是不錯的,只不過他剛才見對方轉頭看他,這一下子情急,立刻面色就白了幾分,這一看倒真是像是身體不好一般。
無奈的搖了搖頭,離王甚是苦惱一般,“賢王兄也知道,前陣子我回了趟榮城。這不,昨兒才剛趕路回京,實在是沒有休息好。”
“那等會兒宴後,可得早些回去休息。”賢王的表現,十足十疼愛弟弟的兄長。
賢王如此了,離王自也不幹落後,同樣一臉關切的問:“賢王兄最近身子可好,為弟聽說你已任京兆伊一職,身子可是吃得消?”
“得一神醫救治,最近身子倒是鬆快了不少。就想著閑在家中,不如相助於皇上,也慰皇兄在天之靈了。”賢王一臉的思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