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國天歷三十年整,九月十八,天澤帝三十壽誕,普天同慶。
做為壽星的司徒風絕如果是生在普通人家,那麼今日他應是最輕松的一人。但身為一國之主的皇上,今天的他想閑可是閑不下來的。
當然了,如果真的不想勞累也是可以的,反正排隊等著當皇上的人從京城都可以直接排到原城去。
天還未亮,司徒風絕就已離開鳳鳴宮前往早朝,朝後更是一堆的事宜,例如祭祖、拜天、祈福等等、等等,一直到午時前才能結束。
做為後宮之主的淺笑也別想舒服下來。
皇上壽宴大慶,宴為晚宴,也就是下午四點開宴,直到晚上十點結束。
按例——她應先帶合宮眾妃向太後請安,而後得接見二品及二品以上的命婦,同樣直到午時前,再與上得了臺面的命婦一同用午膳。午休過後,又是接見二品以下的命婦。這都有定製的,哪怕是中午與哪些命婦用膳都已有所規定,且也已是早以通知了下去。
別以為只是見見官員的家眷,那裡面的道道可是深得看不見亮光。
天澤並無太後,淺笑就是宮中最有權威的一位。所以省去了第一步,她也就直接接見那些命婦。
坐在鳳鳴宮東偏殿的主位,看著或坐或站著的命婦們。短短的幾個月未見,但已是換了不少的面孔。
護國公的那位性子爽朗的夫人沒來,請罪之意說是病重在床已是起不來床了。
接受眾人的請安倒是簡單卻也不簡單,簡單的是她只要坐在主位接受下方的人員按品級的前來跪拜就可,可難就難在她得一直規矩的坐著。
昨夜為了所謂的的‘給辰兒造弟弟妹妹’,淺笑可沒被司徒風絕少折騰,一覺醒來她的腰就和斷了一般,如果不是有鐘離一早的為她施了針放鬆,再有靈力護著、疏導著全身筋脈,現在的她可能連坐都無法好好的坐這。
直到見完了二品以上的命婦,淺笑的臉也僵了,腰更是直接硬了。
由無雙與平平扶著回正殿,雖然她表現的極為自然,但就那走路緩慢,身邊的下人又如此的擔憂的表現,依舊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
直到她進了正殿,候在外面等她離開方可離開的命婦們心裡可就活泛開了。
“皇貴妃娘娘這樣子,你看是不是。。。?”命婦一。
被問一位贊同的點頭,“我看像,你想想,皇貴妃娘娘一早上坐那兒看著面色都帶疲憊的。除了大病初癒,我看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同時轉頭看向一邊的肅王府世子妃,“世子妃,您看呢?”
面色依舊顯得不太健康的肅王府世子妃已經是一臉的欣喜之色,“皇上唯有辰王一子,又絕寵皇貴妃。現在可真是太好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還不忘提醒她身邊的幾個命婦,“皇貴妃沒有向外言明此事,你們心中明白就好,可千萬別碎嘴的說出去了。”
幾人相視一個對眼,立刻明白的紛紛表示一定會保守秘密,而後急切的離開。
看著一個個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般離開的幾人,肅王府世子妃卻是勾起了陰險的笑容。
皇上獨寵了幾個月都沒聲音傳出的人,怎麼可能會重病剛好就有身孕?這回哪怕她全身都長滿了嘴,也無法堵住天下的悠悠眾口了。
女人,一群每天吃飽了除了與小妾爭寵,就是想法子穩固自己地位的女人。
碎嘴是她們的本職,八卦就是她們的興趣。
這不,淺笑只是午休了一會兒的時間裡,從皇貴妃可能身懷龍種已經變成了皇貴妃已確定懷有龍種。
不只是身在後宮的命婦們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了,就連前朝的官員有些都已入耳。
這讓有些官員的心中更是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