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對方幾乎沒有怎麼說過話,至少他是沒有見到對方與別人閑談過什麼。但是看這隊伍中那個個身手不凡甚至有些都看不出品級的人對其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們個個是真心跟隨於他,決不像是他師傅與師傅身邊的人一般是被那該死的蠱蟲控制著。
此刻被他認為無比神秘又敬佩有加的淺笑,已經如往常一般的進入了空間,站在那靈池旁邊。
但與平時她只是在這久久靜站著不同,今日的她卻是多有感觸般的對那靈池上方懸空的嚴墨輕聲低語了起來。
“我可真不是個好主子,你們跟了我久的都有幾十年了,我卻時時都要你們為我沖在前面,受苦受難的是全你們,可你們卻個個都告訴我,你們無悔!”
“我知道你們心甘情願的為我,與是否定有契約無關,可每每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或是直接離開之時,對我而言都是錐心之痛!”
“嚴墨,你跟了我有三十幾年了吧!我算算,加上今天的話三十四年又六個月又十三天了。輕傷你受過了幾次呢?你主子我無能,已經算不清楚了。重傷。。。。”
她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上方那被靈靈用靈池中的水給團團包入其內的人,眼睛已是濕紅,“這回是最重了。”
收回目光,她將要湧出眼筐的淚水壓入了心裡,輕嘆了口氣,“你現在這般,我如何與無雙交待?”
站在池邊不遠處的鐘葳看著那連背影都透著憂傷的淺笑,又看了眼上方的一團液體。
最終他還是緩步走到了淺笑的身後,“主子,嚴老大會好的,師公已經在想辦法了。”
淺笑身子連動都未動一下,更不用提有回應他什麼了。
是啊,想辦法。鐘離對嚴墨的身體是有辦法的,再有靈靈的幫助,不日嚴墨就會如個正常人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嚴墨那已深深的陷入沉睡的靈魂,鐘離只是個醫者!
鐘葳也知道自己的話是多麼的不切實際,師公被主子招進了空間後,定下了治療的方案後就將自己給關入了實驗室。至今已經半月過去了,實驗室不但沒有好訊息傳來,更甚至是如果不是他親眼見到師公進了實驗室,他都懷疑裡面沒人。
但是他明白,嚴老大對主子來說是與無雙姐一樣特殊的存在,可以說主子對嚴老大除了信任外還有著深深的依賴。
“快回來吧,要不我就要將無雙許配給別人了。”
淺笑的這一句話,將鐘葳的雙眼都給嚇得差點兒凸出了眼外。
原來嚴老大喜歡無雙姐啊!
不過就無雙姐那樣的,美雖是美,但冷得他看到都全身犯怵,主子將她配給誰啊?
他突然一下就神遊到了天外,無雙姐冷冰冰的,嚴老大也是冰山一樣的人,這兩人要是真配在一起了,那他們家不就是雪山之巔?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是全身不自覺的抖了三抖。
看著那搓著雙肩的二貨,淺笑的眉頭都已經擰在了一起,“胡思亂想什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雪山之巔!
鐘葳立刻站直了身體,一句話都不敢回答了。這樣嚴肅與傷感的時刻,他卻想這些東東,說出來主子一定會直接一掌將他拍飛的。
淺笑也不再去糾結他那時不時犯二的腦子,不過倒是被他這一折騰,她心中那本是傷感的情緒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好好的照顧嚴墨。”丟下一句話,她就直接消失在了空間中。
鐘葳直到她消失了,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急速的喘了幾口粗氣,嚇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