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嗎?”
“我不知道,但應該是恨的。”他雖說著恨,可是聲音卻是聽不出來有恨的感覺。
回頭看向他,淺笑眼神中帶著深深不解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可以治好,你自己卻不願?”
“呵呵~”
司徒琸泱卻是輕聲笑了,他反問:“如果你發現你的人生中已少了某些東西了呢?”
將目光轉向窗外,聲音卻是帶上了些許落寞,“我出懂事開始,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是府裡將來真正的主子。母妃也說,我是他唯一的嫡子,我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就連他都常常在對我說,無論將來他要做什麼,全都是為了我。小時候我是多開心啊,感覺全天下,我是最幸福的人了。可是。。。”
說到這,他將衣服解開。
淺笑表情未變的看著他,無雙卻是擰起了眉,主子不是說這人的靈魂幹淨嗎?怎麼當眾解衣。
只是當他露出上身時,無雙當場就少有的驚大了眼。
淺笑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只見司徒琸泱的胸前從左肩處直到小腹,有一條斜向下的整齊傷口。一看就是用利器直接一下而造成的,目測這傷口應該年限不短了。
“知道這傷是什麼時候造成的嗎?”
司徒琸泱邊重新穿上衣服,邊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那是我五歲的時候,他親自造成的。只是因為我看到了他那藏在莊子裡的女人和孩子。”
淺笑不語,靜靜的看著他。
“呵~”
輕笑著,他看向淺笑,面上看不出一絲的難過,“你知道嗎?他的那個兒子,年齡上都可以做我的父親了,可是他卻是可以瞞得那樣的好。對外告訴別人,那是管家的孩子,還直接接進了王府。都在一個府裡生活了十幾年了,我母妃都沒有發現那原來是他的兒子。。。”
看著他那內露苦澀的笑容,淺笑實在不想在這靈魂如此幹淨的人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打斷他,直接問向另一事,“那天發生了什麼?”
“那天?”
司徒琸泱一下就平靜了下來,“我好奇他為什麼每月都要去那莊子上住幾天,於是我讓兩個護衛在他走後,帶我直接跟著他,去了莊子那兒。我以為是莊子上有好玩的,可是沒想到,我看到的卻是他與一個女人直接的滾在床上。我當時嚇得叫了起來,他一看到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拔劍就坎了過來。要不是當時的護衛抱住我急退了幾步,拼著命的將我抱出了莊子,我才撿回來了一條命,現在府上的世子應該已經換人來當了。”
聽到這,淺笑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賢王看著那樣一個像是時時都溫潤的人,卻是沒想到對自己的親生的唯一嫡子也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時司徒琸泱才幾歲?五歲的孩子罷了!
“我被送回府時,就連衛老神醫都說沒救了。當時要不是剛巧,皇上那兒就護心丹,皇上知道我受傷立時就送來了丹藥,我可能連當夜都過不了,可是我卻也是烙下了心悸的毛病。
母妃只是他的繼王妃,在府中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就算他後來將那女人為他生的孩子在府裡公開了身份,直接讓下人稱其為大公子,並且連我這世子也得稱其為大公子時,母妃也無力改變什麼。
而我,他是從此就禁了我的足了,我從五歲起,就沒再出過府門了。”
“上回在榮城那農莊外面的人,是你吧!”淺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是。我雖是不能出府門,可是府內卻還算自由的。一次我花園的花叢中休息時,無意間的聽到他與那大公子說著令牌的事情。後來我叫衛林偷來了大公子藏著的令牌,做了塊一模一樣的收好。
直到我聽到他讓大公子去了榮城,說是有大事要辦,就讓衛林帶著我也去了榮城。他們從來不會關心我在不在府裡,是否又在院中?自然不會發現我離開了。”
說完他是自嘲的笑了,生在這樣的家裡,算是他的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