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早上,冰涼的霜霧降臨。
她的臉都好似被吹冷了,指尖觸到的都是涼意。
他唇角牽出薄涼嘲弄的弧度,“哦,這句話還真符合你的腦回路,你過去就經常覺得追你的男人連喜歡你的資格都沒有。”
她怔愣住,“怎……怎麼會。”
他低低笑著,“怎麼不會,邢家大小姐長了張天仙一樣的臉蛋兒,幾個男人配得上你。”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過些什麼,又究竟是怎麼想的,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反正各方反饋,都是既不良善,也不矜持。
邢嫿咬著唇,澀啞的低語,“我不該撞她。”
半響後,他盯著她的臉,淡淡的道,“是,你不該撞她。”
她又垂下了眼。
“你現在覺得委屈,孤獨,酸楚,苦麼?”
她抬頭去看他。
他指上的力道又再度收緊了,下頜的線條變得清冷起來,嗓音低沉,近在耳畔,卻好似格外遙遠,“你嘗的這點苦,連咖啡都比不上,你以往曾經做過的每件事,都有別人付出比你更大的代價,承受比你更深的痛苦……你是沒資格委屈,最沒資格委屈的那一個就是你。”
說罷,他忽的就撤了手,將她從車旁拉開,“等淮南吧。”
然後就看也不看她,彎腰上了車。
司機尷尬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跟她打了聲招呼,便匆匆回到了駕駛座。
沒一會兒,世爵就在清晨的陽光裡絕塵而去。
…………
沈淮南從別墅裡出來時,就看到邢嫿蹲在他的車旁,抱著膝蓋發呆。
她穿了件厚厚的開衫針織大外套,暖色系,半長的發遮著臉,他走近了都沒發現。
“小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