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壓根就不搭理她,步調不變,更別說低頭看她或者回話了。
邢嫿又自言自語的道,“你剛才說我那猥瑣二叔斷了十幾根骨頭……星兒一個溫溫柔柔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下手這麼重呢。”
男人頓住了步子,在醫院的長廊裡側首看她,“你爺爺說是你打的,你沒聽到嗎?”
邢嫿訕訕,“可是我暈過去了,而且我這麼柔柔弱弱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成年男人,還把他的骨頭打斷這麼多根。”
“那你覺得,邢星可以?”
“我以為她是趁那猥瑣二叔……我的時候,偷襲了他,可是……”邢嫿對此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老公,是不是你啊?”
“邢嫿,你裝失憶?”
邢嫿不懂他怎麼又提起了這茬,“這個問題……我剛醒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讓很多人檢查過了嗎?”
霍司承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
可她臉上除了茫然跟不安以外,什麼都沒有,還是那副怯怯弱弱,簡單得一眼能看到底的模樣。
他收回視線,繼續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從沈淮南那裡拿了藥之後,他們便出了醫院,司機早已經候著,遠遠見到他們,便立即下車替他們拉開了車門。
車子發動的時候,邢嫿還是沒忍住,側身面朝著閉目淡然坐著的男人,低低軟軟的道,“老公,剛才我看我爺爺好像還是有一點點怕你的,你能不能跟我去警察局裡,把星兒帶出來啊。”
“不去。”
“為什麼?”
“邢星跟邢深關係曖昧,你爺爺看她不順眼很久了,何況今晚的事情在你爺爺看來也跟她脫不了關係,我是不怕你爺爺,但也沒興趣插手邢家的事情。”
“曖昧?哪裡曖昧了?”
“供她唸書,給她買公寓,孤男寡女還時不時在一起過夜,一個沒男朋友,另一個也拒絕邢家安排的相親物件,夠曖昧了嗎?”
邢嫿弱弱的道,“可……可他們是兄妹啊。”
“你跟你爺爺說去。”
“那……那星兒怎麼辦?難道就讓她一直在看守所裡待著?”
“邢深回來了,讓他想辦法。”
“你也說是了爺爺看她不順眼……我哥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