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渙散的眼睛慢慢才聚起焦,“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才不是做夢呢?”
她就知道,霍司承恨透了她。
那是比表現出來的冷漠厭煩還要深刻得多的東西。
四處寂靜,只有男人的呼吸變得格外的清晰。
他濃墨般的眸劇烈的翻滾著,長指捏上她的下顎,肆意的使力。
許久之後,在邢嫿覺得自己的下頜骨要被他捏碎了,才聽到一句沉沉啞啞從他喉嚨裡迸出的聲音,“從我的床上,房間裡,滾出去。”
她迎上他自上而下的目光,“你不是要淹死我嗎?怎麼不動手了。”
男人剛剛松下的手指又驀然的扣了上去,力道也更重了,他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邢嫿,你別以為我不敢。”
骨頭被他捏的生疼,邢嫿強忍著才把一句完整的臺詞說出來,“要麼,你弄死我,要麼,你把我的身份證給我。”
“好,很好,既然你要挑釁,那我成全。”
霍司承鬆了手,腳落回地上佇立在床邊,用冷漠得沒有絲毫波瀾的語調道,“水滿之前如果你還在我的視線,到時候你就算跪下來求我,也沒用了。”
男人進了浴室。
很快,邢嫿就聽到了放水的聲音。
她呼吸開始變亂,不自覺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手指跟著越攥越緊。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霍司承毫無憐惜的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因為用力過重而女人又如同個破娃娃任由他施為,所以她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他把她的手腕捏到青紫,大步拉著她往浴室裡走去。
估計放的是冷水,因為水面沒有熱氣。
邢嫿看到浴缸的剎那身體就僵住了,不肯再往前。
可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敵得過霍司承呢,她被他踉踉蹌蹌的拖著,幾乎是沒有緩衝,他就直接掐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按進了水裡。
濺起水花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