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所有人她都不認識,除了沈淮南,和唐硯。
沈淮南看到她,略為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即朝她一笑。
唐硯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淡,視線又掃過她身上,但始終是事不關己的姿態。
在場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她,見過的都緘默不語,暗暗驚訝,交頭接耳,沒見過的似乎根本沒想過她是邢嫿。
其中一闊少跟霍司承本來並不太熟,只是生意上有些泛泛之交,估計是正想混的熟一點,便擠眉弄眼的開口調笑道,“霍總,我聽說你幾乎從來不帶女人出場的……今天怎麼領了個小仙女在身邊兒?”
另一個笑著接話調侃道,“哎呦霍總你的口味,這姑娘看上去好嫩啊,滿十八了嗎?”
邢嫿進門後就沒再挽著男人的手臂,只是緊靠著他而站,白色的襯衫加淺藍牛仔褲的搭配本來就讓她看起來像高二高三最多大一的學生氣,雖然上了妝,但很淡很淡。
而且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沒有了在童媽霍司承跟熟悉的沈淮南面前的那股淺白傻氣,更多的是乖巧跟文靜,還有一種侷促緊張的羞怯。
白瘦而骨架細,正是一朵我見猶憐的楚楚小白花。
褪去那層懵懂的傻氣,就只剩下失憶後特有的純淨氣質,尤其在這魚龍混雜的場子裡,襯出一股仙氣。
沈淮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邢大美人的蜜汁體質,大名如雷貫耳簡直就是所有正妻的膜拜物件。
但只要跟司承同框出現,她永遠會被當成金屋藏嬌的小情人。
據說有次司承帶她去應酬打高爾夫,故意沒有介紹她的身份,她也不在意,全程表現很殷勤,理所當然就被那幾個老總當成了金絲雀,五個人裡有三個給她塞了名片,另外兩個其中還有個是女的。
還有一個垂涎她垂涎得厲害的,也不敢明著跟霍司承搶女人,苦口婆心的勸她,“你別看霍總年輕又長得帥,他家裡那個老婆的手段,所有闊太太加起來都比不過,被她發現你是他老公的情人,撕了你的臉都是輕的。”
霍司承眯起眼睛,面無表情的側首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也想起了那回帶她出去一次,收穫回來的名片。
邢嫿全然不知他在想什麼,仰著臉衝他得意一笑,又眨了眨眼睛。
那笑裡的意思不難解讀——
看,我給你長臉了吧。
小仙女,嘻嘻嘻。
她也沒覺得她出現的時候,大家很厭惡她的眼神呀,驚訝的居多。
霍司承不理她,她也習慣了,轉而朝著那說她不滿十八的闊少含蓄淺笑,落落的清晰吐詞,“我二十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