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知道是誰在難過了。
………………
整個下午,邢嫿就沒從霍司承的眼皮子底下離開過。
他沒去公司,在書房處理工作,把她書房裡的那張書桌椅搬到了這邊,就放在他書桌的旁邊,把她的筆記本、數位板,ipad,最近看的幾本書全部都拿了過來。
她去洗手間,他都要跟著。
就差沒看著她蹲在馬桶上解決了……
邢嫿覺得她要再出點事,他真的會把她別在褲腰帶上,一天二十四小時隨身帶著,手也綁著。
然後她要麼激烈的發脾氣,要麼決絕的絕食……邢嫿看著看著書,就開始天馬行空的腦補著。
一個下午,都是相安無事。
“她”沒再冒出來作妖。
心軟了麼。
邢嫿又伸出包著白色紗布的手,看著它發呆,比想象的還要捨不得呢……
自己一刀下去倒是眼睛不眨,卻看不得他難過跟不吃飯……
真是在比誰對自己更心狠,誰先對對方心軟……還是博弈啊。
………………
傍晚接近六點的時間,天暗了下來。
童媽敲門來請他們下去吃飯。
霍司承頭也不抬的說了聲好,“再等五分鐘,童媽你先去。”
“哎,好的。”
五分鐘後,霍司承拿開了她臉上蓋著的書本,起身去拉她,“下去吃飯。”
邢嫿睜開眼,坦坦淡淡的的看著他,“中午吃飽了,沒胃口。”
她右手的手還在他左手的掌心裡。
霍司承低眸看她,低笑著,“我看你中午的意思,晚上準備吃呢。”
她語氣“冷酷”,“我說了,我要走。”
他不見怒意,不動聲色,“去哪兒?”
“不知道。”
“沒有比我這裡更好的地方了,就算積極如鬱浠白,他也就只能在追求你跟戀愛初期的時候對你很好,等你在真的接觸到她的家庭,就會有各方各面的困難跟壓力接踵而來,其他男人也基本參見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