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知道你過得不好。”
推開落地窗的門,料峭的春寒襲擊了邢嫿全身的毛孔,尤其她已經接近一個禮拜沒有離開公寓的暖氣了,全身都止不住的哆嗦了下,她低頭俯瞰著朦朧雨幕裡來往的車流,耳邊迴響著今晚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其實已經看不到了,這樣的高度,這樣的夜晚,還有這雨跟車流。
什麼都看不到。
………………
邢深頭天晚上才接到霍司承的電話。
“照顧好她,起居跟狀態,以及其他各個方面。”
他詫異的問,“你真的跟那小傻逼離婚了?”
“還沒。”霍司承回得很淡漠。
靜默片刻後,他大概理解了是什麼情況,嗤笑一聲後散漫的道,“放心吧,至少最近幾年,她會讓自己活著。”
剛漫不經心的思忖著他是要親自去趟金地雅居,還是讓派個手下的人過去給她派遣,又或者讓邢星安排下她的起居,結果這個問題還考慮出結果,他就接到了邢嫿親自開啟的電話。
“我快死了,”
那聲音嘶啞難聽到他重新看了眼手機螢幕才確定他剛才瞟眼來電顯示時並沒有看錯,還沒來得及問句怎麼了,那邊跟著又虛弱的道,“替我找個醫生過來,感冒了,不要沈淮南醫院的。”
“姓霍的不是說你退燒差不多痊癒了嗎?”
“嗯,好了,”帶著濃濃的鼻音邢深都能聽出她那特有的漠然跟無謂,“不過昨晚受了點寒,所以重感冒。”
“別讓他知道,否則我捅了你所有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