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這些人抓重點的能力都餵了狗嗎?!
於是第二天,一行人趁著涼爽的清晨抵達了坐落在沙漠中的行宮,巍峨的宮門外,身穿白色長跑的僕人們訓練有素地站成兩排,恭敬地迎接他們的到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這座行宮並不只是這些僕人們的住處和親王殿下偶爾的落腳之處——雲杉剛領著雲琅走進園子,一隻黑白相間的團子如離弦之箭從殿門裡躥出來,速度快得幾乎能看到殘影。
那團子目標很明確地沖進雲杉懷裡,高速加持下的力道非同小可,撞得雲杉不由自主地後退,直到後方伸來一雙手扶住她的胳膊,才免去了她摔個屁股墩兒的慘劇。
“站穩了?”略顯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雲杉下意識回頭,在目光觸及雲琅平靜的眼眸的瞬間又慌亂地把頭轉回來,點點頭,雲琅才收回了扶她的手。
雲杉把懷裡這個二十來天不見又沉了不少的小東西往上摟了摟,一旁的徐青竹看了又看,新奇地問道:“這是……虎斑?”
她說著,就要伸手來摸。
雲杉趕緊退了兩步避開她的手,對上她不解的表情,雲杉忙解釋道:“不不不,奧斯曼不是貓,它是……”
正說著,殿門內又走出一隻色系相同但體型和姿態完全不同的家夥,它邁著無比優雅的步伐款款而來,看似慵懶,但張嘴打哈欠時清晰可見的獠牙和銳利的眼神,無不彰顯這它萬獸之王的身份。
“……是孟加拉白虎。”
一看就已經成年的白虎在雲杉面前停下,抬頭,似乎是會某個小東西膩在雲杉懷裡的行為很不滿意,然而小東西完全不為所動,趴在雲杉的胳膊上一個勁兒地眨眼睛賣萌。對峙片刻,白虎選擇了妥協,重新邁開步子,在路過雲杉身邊的時候,用長長的尾巴在她身上掃了一下,走到哈菲茲面前,又甩了一下尾巴,算是打了招呼。
“奧斯曼,”雲杉指指自己懷裡,“是它。那個,”雲杉又指指亦步亦趨跟在哈菲茲身邊的,“是它的媽媽,希婭。”
“我剛來迪拜不久,哈菲茲就讓我來跟希婭‘搞好關系’,那時候奧斯曼還在希婭的肚子裡,這個工作差點把我嚇哭,你們知道,任何動物在懷孕的時候都會對外界更加敏感,我以為我有來無回了,不過在看到廚房給希婭準備的食物以後,我就不怕了……人家不愁吃不愁喝的,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來啃我這身清湯寡水的骨頭呀……”
雲杉一邊走一邊說著自己跟兩個兇猛肉食動物的淵源。
“希婭一直都很高冷,奧斯曼要活潑一些,而且大概是因為它剛出生的時候跟我接觸的比較多,它比較親我。”
……
給雲琅和徐青竹安排好房間,又吃過午飯,哈菲茲邀請雲琅打高爾夫,正好徐青竹也是個中好手,三個人一拍即合,十分愉快地決定了下午的娛樂專案。
雲杉在大學選修過高爾夫,因為不是很感興趣,只修了一學期就放棄了,打得很一般,好在她剛出院,奧斯曼又黏她黏得很緊,哈菲茲特許她不用上陣,在一邊鼓掌吶喊打ca喊666就行。
當然,雲杉是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的,她在醫院躺了幾天就耽誤了幾天的工作,雖然有艾敏先生幫忙,但總不能全然麻煩別人,所以她調整了一下奧斯曼的位置,確定它不會掉下去,就開啟電腦處理工作,偶爾抬頭看看雲琅揮杆時瀟灑的身姿。
是的,偶爾。
三個多小時後,雲杉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積累的工作比想象中少很多,緊急的也應該被艾敏先生處理掉了。雲杉住院的時候一直是困了就睡,並且每一覺都很爽地睡到了自然醒,這會兒生物鐘還沒調整過來,再加上奧斯曼早就在她懷裡睡著了,舒服得一個勁兒地呼嚕嚕,帶著致命的催眠效果。
強撐著處理了最後一份檔案,雲杉的眼皮已經沉重得分分鐘能和下眼皮粘在一起的地步了,為免出現領導們在前面打高爾夫,小跟班在後面睡得口水直流的糟心情況出現,雲杉忙關了電腦,抱起奧斯曼,悄悄地退入了後面的休息室。
雲琅走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雲杉懷裡抱著一隻小老虎,身後靠著一隻大老虎睡得正香的場景。
他開始回想自己是為什麼踏入這間休息室的——
日頭西沉,哈菲茲意猶未盡地收了杆,慷慨地用中文誇贊:“雲先生,果然,棒棒噠!”
“噗——”在雲琅控制不住自己微微抽動的嘴角的同時,他聽到不遠處徐青竹沒忍住噴笑了出來,他轉頭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對哈菲茲略一頷首,接受了他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