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就跳到最後一個問題了?而且是這麼容易讓人自作多情的問題。
親王殿下你這麼問我,我會覺得你是在暗示我什麼的。ヽ( ̄▽ ̄)
顧雲杉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給了自己半分鐘的時間來整理思路組織語言,然後才慢慢地說道:“我想既然我已經坐在了這裡,‘是否願意長期在國外工作’就不算是問題了。我的父母更不用顧慮,我的媽媽也是學外語的,她畢業之後在國外闖蕩了幾年才回國安定下來。如果我是家裡的獨生女,我可能會放心不下日漸年邁的父母,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工作,但我有一個親生哥哥,他就在我父母的身邊,幫助父親處理公司的事情,我相信他能照顧好他們,而我也能放心做我想做的工作。看過我的簡歷,您對我的能力應該有一定的瞭解,我個人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假如我能得到這份工作——這份今天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夢寐以求的工作,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為您分憂。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向您坦白,我今年才研二,我的專業的學制是三年,也就是說如果我有幸被錄用的話,那我還要等明年畢業以後才能到您那裡去工作。”
關於要不要說她才研二,還要等一年才能工作的事,她只猶豫了一小下就選擇了坦白,隱瞞這事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制度就是制度,哪怕有人告訴她學校有99的可能會給她特權讓她提前畢業,她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去挑戰那1的不可能。如果哈菲茲親王真的決定聘用他,那他一定會知道這事的,她現在提出來,和被錄用後才提出來,那完全是兩回事,前者大不了就是跟這份工作無緣,後者就關乎人品問題了。
然而她的瞻前顧後,到了哈菲茲親王這裡全成了白費心思。這位親王殿下哈哈一笑,說道:“不著急不著急,反正招助理這事是我心血來潮,你要是真的能立刻走馬上任,為難的反而是我——我還沒想好要你做什麼工作呢哈哈哈哈哈!”
這……也是坦誠得可愛了。
之後又是幾句客套,顧雲杉的面試就算結束了,在休息室裡等結果的時候,她給自己這次面試打了個分:就100吧,不怕自己驕傲,本來沒化妝沒好好搭衣服應該扣20分的,但好像這一次因禍得福了,就湊不要臉地再加20的運氣分啦。(▽`)
“這件事在首外掀起了軒然大波,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其他學校的人慕名而來,瞻仰我這個‘被王子垂青的女孩’。”提到這個有趣的稱呼,雲杉忍不住笑了。
她快十分鐘沒有痛過了,看來藥效真的過去了。
但好景不長,她話音剛落,密室的門又被推開了,原來藥效時間也是計算好了的。
這次進來的除了那個小個子男人外,還有一個看著十分高大結實的男人,他沒有戴頭套,但頭巾和麵巾將他整張臉遮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照樣看不見容貌。
他先是在門口打量了雲杉和雲琅片刻,隨後氣定神閑地走到椅子前坐下,簡單的幾個動作,卻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上位者的優越。
雲杉痛了半個小時,身上實在沒多少力氣,可又不願意在敵人面前示弱,強撐著坐直了身子與他對視。
男人看著她,被面巾遮住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剛才在監控裡,他可是親眼看到雲杉痛得滿地打滾,拿頭撞牆的。他手上的黑貨很多,給她用的也不是藥性最猛烈的——盡管如此,對於一個最多隻接受了一年半藥物訓練的女孩子來說也足夠了,之前用來試藥的那些女孩子,哪一個不是痛得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可雲杉還有力氣坐起來跟她對峙。
可他不敢繼續給雲杉用藥,那種藥短時間內注射兩次,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他可不想要雲杉的性命。
見他半天不吭聲,雲杉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心裡的底氣足了些,幹脆開口打破沉默:“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中國人最講誠信了,哈菲茲親王待我不薄,我不會出賣他。”
聽她這麼說,男人哼笑了一聲,聲音有點失真,可見面巾下面應該有變聲器:“阿西婭小姐真的不怕死嗎?”
“死?”雲杉輕笑,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如果你們真打算殺我,為什麼要一直蒙面呢?十二月的天氣涼爽歸涼爽,但在室內堅持戴頭套面巾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吧?”
男人眼神一凜,正要張嘴,就聽雲杉又說:“我知道,全球每年有上百萬的遊客在旅途中失蹤,從此杳無蹤跡,由於搜查工作困難——尤其是出國旅遊的這種,所以大部分案件都不了了之。”
“但是我顧雲杉,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她的聲音突然拔高,腰板也挺得更直,彷彿這個身份是她全部勇氣的來源,“我不是來迪拜旅遊的,我是代表中國來擔任阿拉伯聯合大公國迪拜酋長國親王哈菲茲的助理一職。在我赴任之前,曾受到我國外.交部長親自接見,也與我國主.席透過電話,兩位領導人除了叮囑我工作認真盡責以外,更多地是向我承諾,無論何時,兩國都會通力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但凡我在工作中出現任何意外,我國一定追究到底。”
“……俄羅斯自成一派,歐洲各國各懷鬼胎,美帝野心勃勃,對於阿拉伯國家來說,再也沒有比中國更合適更安全的合作夥伴——無論哪方面。因此,不管實施這次綁架的人是誰,只要他對酋長之位有所圖謀,他都不願意與中國交惡。所以我確定,你們不會殺我。”她篤定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qaq果然沒人在看了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