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婭絲聽到約翰一番話後,終於明白約翰的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你們更希望看到我丟臉的樣子?!”
“主要是因為大家都不怎麼看得慣你那種脾氣······”約翰下意識地後退三步,生怕莉婭絲下一秒就衝上來將他扔進海里。
假如說這是以前的莉婭絲,約翰早已經在海里求著莉婭絲讓他上船了。然而此時此刻的莉婭絲卻出奇的冷靜,在聽到約翰的一番話後,也不見得她生氣。她只是輕輕地笑了笑,抬頭看向天空中那個亮得出奇的太陽。
此時她腦海中回想起的,就是當時母親死前的那副駭人的光景。唯一的不同就是,祭壇旁是臉上帶著一絲輕鬆笑意的陳紹淵。正是陳紹淵將處於迷惘與絕望中的莉婭絲拯救出來的,即便自己以前多麼地討厭這個傢伙,但事到如今,莉婭絲也終於稍微地放開了對他的偏見。
“原來大家都對我有意見對吧?”莉婭絲說道。
約翰點點頭,說:“意見是有,但那只是相對於你那種死脾氣。其實整個北緯宮沒有人會對你恨之入骨。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莉婭絲,沒有人會討厭善良的人。至於陳紹淵嘛······你們兩個之間的隔閡很深,都相互看對方不爽。然而深入地探討這種糟糕關係的原因,大概還是因為你。”
約翰指著莉婭絲說道:
“其實鍋都在你這,如果當時你不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待陳紹淵的話,你們的關係也不至於發展至此······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真誠地對陳紹淵說一句對不起?”
莉婭絲呆滯了一下,稍微思索了一番後,搖搖頭,說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
約翰嘆了一口氣,說:“很迷惘是吧?誰叫你的自尊心這麼強呢?”
“我不否認你的話。”莉婭絲說道。
“想不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的嘛!”
莉婭絲笑著說道:“這應該是陳紹淵教會我的吧?是我毀了他的人生,但是我不會對他說對不起的。”
“為什麼?”約翰問道。
莉婭絲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冰冷的光芒,說道:
“正如你所說的,陳紹淵的內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胚,我認為其實不該活在那個被我們美化太多的世界,他本來就屬於我們的世界。假如他一直呆在臺面世界,他遲早有一天會瘋的······他不屬於那裡,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
“你又提這個了,萬一我們真的和陳紹淵打起來,我可能沒法下手。”約翰說,面對這個無法迴避問題,不知道何去何從的約翰只能選擇逃避。
“主要是,你真的下得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