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伽羅薩鮮有與他人共坐一室品嚐美酒的時刻,倒不是因為自己的職業的要求導致的,而是因為當前所發生的一切已然遠超他所能想象的了。
在向其他三個組織出售這一條情報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不要命的高階種族竟然能為了一個人類瘋狂到將整個夏威夷掀翻個底朝天。本是萬物都渴望前來享受的人間天堂此時此刻已然在這些高階種族的慾望下淪為一個人間地獄。當然這是相對與人類而言的地獄,誰叫人類本身就是一群弱小的傢伙呢?在世間風光了如此數千年的時光,這些早已忘記自身的弱自大生物終於再次找回被高階種族支配的恐懼。即使夏威夷的人類挺過這一場地獄襲擊,美國政府也不一定有辦法將整件事情洗乾淨了,畢竟這次的高階種族襲擊遠要比上次在中國城市中所發生的那一場神之甦醒規模還要大上許多。
當世人知道一切的真相之後,這個世界到底會朝著一個怎樣方向發展呢?不僅僅只有這些莫伽羅薩對此感到濃厚的興趣,還有跟他一同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擇天,以及那些自認為掌握一切權力、圓圓的躲在幕簾後方的人類權貴階層。
“現在的你叫做司徒擇天······對吧?”莫伽羅薩笑著說道:“沒想到連你也學著我這一套,給自己取個假名。”
此時司徒擇天一身潔白的西裝,與摩伽羅薩不同的是,他那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在莫伽羅薩的一米九身高面前顯得如此地瘦小,甚至說是一種立足於中性區位的苗條。他的手中不再捧著紅酒杯,而是一杯出品稍微次一點的紅茶,而且茶還是莫伽羅薩泡的。他那種稍微拙劣的泡茶手法使得整杯茶都帶有一股難以入喉的苦澀,然而他卻欣然地喝下這一杯茶,倘若在平常傭人敢給他遞上這種品質的茶,他很有可能會親手扭斷這個傭人脖子。
“只是起一個人類能聽懂的名字而已,本身我是給自己取上‘稱謂’這種東西,若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我還真不需要這種東西。”
司徒擇天從陽臺處看向更加遙遠的城市,那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正緩緩地升起遠要比城市還要的濃重黑煙,規模之大更像是一場戰爭,那正是北緯宮夏威夷分部據點,正是司徒擇天將這一切透露給這些有需要的高階種族。本以為這些傢伙得知這個訊息後悔更加忌憚那個區域,但事實卻是,這些傢伙為了得到陳紹淵,已然瘋狂到下定決心與北緯宮為敵。夏威夷是司徒擇天地盤,他知道這些自詡正義的傢伙到底有多少的斤兩。
莫伽羅薩看出了司徒擇天心思,就是他讓莫伽羅薩在暗中放出更多的訊息讓這些傢伙在夏威夷中製造更多混亂。想不到這十三個組織對夏威夷所造成的破壞竟然遠超兩人的想象。但說到底,這裡只是人類的城市,對於一向看不起人類的兩人來說,這副光景的毀滅僅僅只代表著他們失去了一個可以欣賞享受的景區而已。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場?這些傢伙可玩的正歡。總覺得你已經錯過了整場遊戲最有意思的部分了。”莫伽羅薩問道。
但司徒擇天搖搖頭,說道:“我只是遊戲的作者而已,我精心地安排這一切當然不僅僅只是為了享受成為規則主人時掌握絕對權利的感覺。這只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一道美味可口的前菜,在主菜還沒上桌之前,我大可只能帶著觀望的狀態。”
莫伽羅薩繼續問道:“所以說這這副光景都是你精心編制而成的自導自演的鬧劇?你讓我散播各種各樣的傳聞,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練蠱。你聽過練蠱這個詞嗎?”司徒擇天笑著說道,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用著和緩的神情看著莫伽羅薩。
“我只知道這是人類發明的詞彙,具體如何,你解釋一下。”
一隻蝴蝶緩緩地飛到兩人身旁的座子上,司徒擇天見狀迅速將這隻蝴蝶用早已光底的茶杯罩住。
“練蠱,就是將一大堆毒蟲放到一個罐子之類的東西里,封起來,讓他們相殺相食,最後一條便是所有毒蟲中最毒的一條。”
隨後他將茶杯緩緩放開,重獲自由的蝴蝶立即趕忙朝著天空逃竄著。蝴蝶拼命撲騰著的翅膀讓司徒擇天看得入神,嘴角微微上揚,表情彷彿是支配者將自由歸還給奴隸時所展現的“慈悲”和“大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而你想練的‘蠱’,就是陳紹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