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為此感到任何恐懼,人生可沒有多少機率能看到天降活人這種神奇的場景,我只是覺得這只是一場無聊的惡作劇而已。
我盯著兩人被鮮血染紅的臉,她們兩張漂亮的臉。她們正用自己最後的力氣緩緩地爬向我這邊,並在地上拖拽出兩條血路。她們充血的紅色的眼睛中散發著一種痛苦的絕望感,在這昏暗的場景中用自己哽咽的無力的嗓音向我宣洩著內心的憤怒。
當我看清楚其中一個女生充滿憤恨的臉龐時,我才明白這並不是惡作劇。
她緩緩爬向我並用沾滿鮮血的手抓住的的消退,我無法想象一個奄奄一息的女生在臨死前居然能從殘破的身軀中擠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呃······不得好死·······”她嘶啞的喉嚨勉強蹦一個惡毒的字眼。
我冷冷地看著這個女生,理智使我立即認出了她的身份,於是我開著玩笑說道:
“年紀輕輕跳什麼樓啊,大不了早點當媽唄,只要你不抽菸不喝酒,你就是個好女孩。”
“去死!”
我很驚訝她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
“放心,我尊重你跳樓的選擇,我是不會幫你打120的,畢竟你都在尋死了。”
我掙脫開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並跨過她的身體,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緩緩地離開這個案發地點,畢竟在她倆死翹之前她們還不能被人發現。
我這是在記恨她嗎?當然不是,這只是我們各自的選擇,在各自的人生旅途上因一個小小的節點而漸行漸遠。我作為一個小氣鬼,一個渴望平靜的普通人,我一直都強迫自己用平靜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無論其本質是好是壞,只要事不關己,掛起就行。
“再見。”抑揚發音的兩字展現的是一種不羈的豪放的情感,其實我真的不適合耍帥,我只是為了讓這最後的道別少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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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是我曾經喜歡過的女孩。
我用流言蜚語斬斷我對她最後的情感。
······
在我將近甦醒之時我便聞到一股令人難受的消毒氣味,我在睜開雙眼的一剎那確認自己正在醫院中,我身上正蓋著一張質感有點粗糙的白色醫療棉被,上面還站著一點洗不乾淨的乾枯血跡。老舊的床墊在我輕輕挪動身體時發出刺耳的老舊彈簧聲,躺在上面的感覺絕對不舒服,而且還讓我腰間隱隱作痛。
我從床上爬起,身上依舊穿著那一件髒兮兮的拘束衣,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臉頰上的疼痛感證明我還活著。
跟我同病房的老大爺在自己的床上摳著腳,見我醒來後張開那鑲滿金牙的嘴說道:
“小夥子你醒了?”
“嗯······這是哪個醫院?”我很奇怪為什麼我床上的配置和老大爺床上的配置完全不一樣呢?兩種材質的被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用不知從何而來的優越感對我說道:
“這裡是x大附屬腫瘤醫院綜合科。小夥你在這裡躺了七天,話說你這傢伙哪裡來的勇氣住這裡?小窮鬼治病來錯地方了吧。”
“啥?”我一臉疑惑:“x大附屬腫瘤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