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囚房中僅有一絲從門縫處透漏出的陽光照進來,我僅能從這微弱的光芒中勉強得知空間的物品輪廓——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周圍連結在牆上的鎖鏈與腳銬目測是用來禁錮囚犯用的。為了防止囚犯撞牆自殺,四壁與地板上墊上了軟綿的緩衝墊。
除了膀胱憋得難受之外,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不適的地方。
利用地上的緩衝墊與拘束椅一起晃動搖擺是我唯一能夠用來打發時間的遊戲,這或許是我這段時間以來體力消耗最嚴重的運動。
仔細想想,我這運氣也是絕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幾個像我一樣的傢伙吧?我雖然不是什麼聖人賢者,但我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吧?對了,我在讀幼兒園的時候搶了一女同學的棒棒糖······這也不構成我被抓到這的理由吧?
在這個地方憋了許久,我也終於明白有時候放鬆也是人生的一件樂事。待在這個昏暗的房間中,我所能獲得的,無非是一種心靈上的寧靜與肉體放棄強忍後的輕鬆。
人類要在社會上立足,就必須要將自己的內在緊緊隱藏,用美好的門面裝飾自己來博取別人最大的好感,無論你是否痛苦,無論你是否難受,你所要做的東西只有忍受,一旦無視場合來宣洩自己的憋在內心的各種不滿,你所面對的東西大概就是他們的蔑視與謾罵吧?當然也可能是來自他人那帶有嘲笑意味的稱讚,稱讚你放蕩不羈,自由與歡快。
如今我落到如此奇奇怪怪的境地,我也不再需要門面,也不需要什麼懼怕別人的臉色。有時候,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想法發洩出來,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我憋不住了,在拘束衣上尿出來了······
雖然很丟臉,但······這真的很爽。
算了,累了。
一夜無話,因為沒人能跟我說話,我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知道。
直到囚房的門再次被開啟,一批身穿著防化服和防毒面具的傢伙把我連人帶椅推走。
我一直很好奇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盞長長的燈管像是被鑲嵌在天花板上一樣一直綿延到走廊的盡頭。
四周是鈦白色的牆壁,四通八達的走廊通道以及一路上各種科技感十足的感應門和機器讓我單方面地猜測這裡是絕對是什麼超牛逼的神秘組織,跟什麼神盾局啊、什麼噬身之蛇啊、什麼卡塞爾學院一樣牛逼······吧?
倘若抓我的人真的是什麼牛逼哄哄的組織,我倒是會挺開心的。不至於被這些神秘組織賞識,單憑能大開眼界就已經足夠讓我興奮的了。
可惜這裡不像是那種科幻電影一樣,能夠在走廊上隔著玻璃窗看到各個實驗室裡面的東西,這條走廊上除了隔三差五的高科技房門意外一扇玻璃窗都沒有!
我多麼希望能夠想電影那樣隔著窗戶看著那些科學家拿著死光槍之類的東西把一頭牛變成牛肉漢堡什麼的,或者說是動不動就來一套繁瑣到死的身份檢測,從你天靈蓋掃描到腳趾頭的那種。
他們一直按著昨天原來的路線推著我走,直到某個分叉走廊後,我被他們推向另外一個陌生的房間。
那時一個類似於審訊房的房間,比之前關押我的地方還要大上許多,東西也多上許多。
我被工作人員推到房間的中間,周圍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器,大多數是鈦白色的外殼以及那高亮、顯示著各種我看不懂的英文單詞的儀器散發著一種莫名的科技感。
這時兩個人進入了房間,一個是之前狠狠抽我耳光的墨鏡黑衣人大哥,另外一個則是身穿著學生制服裙的漂亮女生,混血的相貌看上去應該是外國人。
他們兩人緩緩走到我身邊,一臉戒備地看著被綁在拘束椅上的我。這種被人死死盯著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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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我身後的工作人員要將各個儀器的感應器接在我身上時,那個身穿著制服裙的漂亮女生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並止住其他人的工作。
“等等,這個異味是······”
她的聲音很細,略顯嬌弱卻很有牽強,與那一張漂亮的臉蛋有非常搭配。
她靠近我兩步,仔細而謹慎地看著我這個“危險生物”,說道:“是你!全體保持警戒!一旦發現這個傢伙有任何危險行為,立即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