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盛如淵很忙,談鬱琛找了八百遍都沒有人理他,他也沒有辦法得到第一手的資料,遲暄已經帶著人去了那個莊園。
原本談鬱琛只是以為那個莊園就是鄭瑜用來週轉流動資金的,但是沒想到那裡有一個地下室藏著殘缺的帛片和少掉的那些骨頭碎片。
關於那五幅畫,談鬱琛早就知道那個畫家的骨頭上有資訊,但是上次他把東西弄來之後發現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可以確定,這個假的鄭瑜應該就是那個畫家的被殺時候的某個在場的目擊者,只是沒有參與後來罐子的那些事。
談鬱琛不是不能讓遲暄拿到那些東西,而是根據已有的資料和遲暄對於遲家歷代基因的分析,他很快就會知道目標是蘇沁冉的孩子。
而最令談鬱琛不爽的就是,遲暄原來一直連他都防著,很多資料就沒有離開過遲家的那個資料庫,上次放到實驗室的筆記就是為了試探他的。
果然六親不認才是遲家的傳統,活該你們這些人個個孤獨終老!
不過,令談鬱琛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盛如淵控制著的人一直都在,而自己居然差點毀了他植入的資料。
果然老油條都是不守信用的,說好的不用以前的技術,但是一個個的都用得很開心啊?
盛如淵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是也因此被羅簡追殺,遲暄的保鏢裡又被他控制的人,當初被禁止的那種控制晶片。
按照談鬱琛對盛如淵的瞭解,他應該回去取出來的,那就自己到時候先去一步等著吧,這人到底去哪了?不會真的被羅簡滅了吧?
遲暄如約到達晚宴的現場,但是一踏進大廳他就聞出來空氣裡的東西不對,不過他早有準備。
韋爾笑著迎了上來,後面還有一個神情不善的卡爾。
“嚴先生,這位是我的女婿卡爾先生,非常高興您能賞光,請進。”
按照卡爾僵硬的軀體表現,遲暄幾乎能腦補他的內心活動,突然覺得有點喜感,要是自己不來,估計這些內心活動的物件就是自己。
“韋爾先生,請問你是先驗貨嗎?”遲暄毫無保留地表現了自己對韋爾地厭惡。
這就讓一直被捧著的韋爾十分不爽了,但是他暫時理解成了遲暄想要錢,於是就答應了先驗貨。
金先生懷著對遲暄極大的敵意出現了,但是他已經瞭解過了這個罐子是個什麼東西,眼神中有一種剋制的貪婪。
那個女人說了,只要他按照方法確定了東西是真的,就給他一個一樣的。
遲暄看著眼前這出鬧劇,覺得鄭瑜有一點可笑,自己換了張臉,順路對監控做了點手腳她居然沒有察覺。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這個罐子一直出現在各種拍賣會,但是她居然現在要靠這種手段去獲取。
突然,遲暄想到了一點,那個級別的拍賣會,也許對於鄭瑜而言難以進入,她沒有足夠的資金,鄭瑜的身份也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東西,而且她更不敢說這是一個驚天騙局。
驗貨的流程看得遲暄很無趣,但是卡爾那個快殺人了的眼神讓他不敢有任何表現,這關乎到他以後是否能順利調取那些見不得光的資料。
也不是說遲家不行,但是建立這麼大一個關聯性很強的資料庫實在費時間,他還想享受一下生活,不過可以讓孩子去幹。
最後,金先生拍板說是真的,告訴韋爾可以付錢了,但是遲暄拿到支票以後,確認了自己已經控制了包括那個實驗室在內的全部區域,他默默撕掉了那張支票。
同時,鄭瑜也被帶了過來,金先生很慫地癱倒在地。
“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遲暄慢悠悠地去掉一些臉上的人造面板,說:“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說完,遲暄揮了揮手,讓人把韋爾家的人和金先生押走,並且,平靜地說道:“參考一下先前地案例是怎麼處理的,這次嚴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