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哲!”談鬱琛讓保姆把小糰子綁起來放回墊子,自己迅速送方逸哲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談鬱琛感覺自己這一輩子的想象力都出來了,比如如果今天方逸哲磕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萬一後腦勺著地,自己這輩子好像……
隨著各種有原型的畫面出現在談鬱琛的腦子裡,他捏著方逸哲手指的手越來越用力。
“你輕點!”方逸哲終於受不了了,他手指骨頭都要碎了。
“對不起,我,我有點……”
“著急?”方逸哲覺得談鬱琛好像有點不會說話了。
“嗯,還好只是骨折,只是骨折……”談鬱琛好像第一次這麼迷失。
很多時候,就算他自己受傷,他也能把利害分得清清楚楚,但是,這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也許,在第一次看到那個因為頭鐵被群毆的方逸哲的時候,他已經有點不清醒了吧?
幾百年來,他見過無數美人,見過無數有趣的人,甚至名垂青史的人都來找過他,但是他從未心動。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上方逸哲什麼了,但是每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他就陷得更深一些。
“在想什麼呢?快到醫院了,你是自己給我手術嗎?早跟你說家裡準備一間醫療室你說不要把工作帶到家裡來。”
“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就安排。”談鬱琛是被方逸哲最近喜歡跟屍骨親近的事情給刺激到了。
因為是實驗室的醫院,手術很快,不過談鬱琛這次比當初他給自己做基因實驗還要認真。
深夜,方逸哲不想住院,兩人就回來了,小糰子在搖籃裡坐著,呆呆地看著他們似乎帶著歉意。
“小傢伙,沒事,不怪你。”方逸哲走過去牽著小糰子的手溫和地說。
“叔,虛……”
“嗯?小傢伙會說新詞了?”據蘇沁冉前段時間的日常抱怨,小糰子說來說去就會爺爺,吃飯喝水以及粑粑。
“額,都兩歲了,是不是詞彙量有點少?”方逸哲覺得這個年紀可以開始上課了。
“那,上課吧?”
第二天吃過早飯,談鬱琛把方逸哲按回去之後,一個人拿了本法典走到了小糰子面前。
“語言這個事呢,從小抓起,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
“本法宗旨……”
半個小時之後,方逸哲睡著了,不行,這東西實在太魔性了,尤其是帶上談鬱琛那個演講的腔調,受不了……
但是,小糰子似乎比方逸哲更加有毅力,他在聽,談鬱琛對此十分滿意。
於是,他變本加厲了。
他開始教小糰子念那些晦澀的法律名詞,雖然小糰子發音十分迷惑,但是總有一個是在點上的,這就讓談鬱琛有點迷惑了。
“逸哲,逸哲?快醒醒,我去做飯了,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