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其中也許會有一些秘密,但是現在沒有線索,我先派人去查那三個人,然後等高研回來,我們儘快幫他處理掉那些人。”
“遲暄,我覺得我比甄棠幸運了很多。”除了家庭是一樣的。
遲暄也知道這一點,上次他聽到蘇沁冉母親對於他們婚禮的態度,要不是他敬她是個長輩他可能就當場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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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遲暄想去找蘇沁冉的時候早就調查過她的家庭關係,看上去是很糟糕了。
而且從遲暄的角度來看,他們沒能慢性殺死蘇沁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家長並不知道孩子的老師或者說輔導員到底是個什麼人,因為他們只能看到這類群體希望他們看到,然後配合的,根本不會知道對於孩子而言,這類人也許就是代表地獄深淵的魔鬼。
校方與家長之間的資訊不對稱使得很多人開始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肆意傷害別人,還會沉浸在自我感動之中,遲暄其實不是很懂這些人的專業心理學課程學到哪裡去了。
雖然不知道甄棠是否也遇到過蘇沁冉的輔導員,現在的學院副院長這樣的人。
比如,無底線無下限地要求學生考研,灌輸那種除了考研,你工作就是失敗的象徵,本科階段沒有論文就是愚蠢的象徵。
這樣扭曲的價值與三觀沒能把他的冉冉帶壞,真的是上天對他最大的仁慈。
其實是每次想到那些人堪比洗腦而且會收費的忽悠,遲暄真的很想動手,這都是智商稅。
“你怎麼了?”蘇沁冉見遲暄一臉凝重的靠在那裡,於是扯了扯他的衣袖。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來了一個關於自我的課題。”
“你的課題?我想知道。”蘇沁冉很好奇地說。
“哲學的,你就別看了,沒什麼意思,沒有實際用處。”遲暄這麼說得就有點過度貶低了的意思了。
蘇沁冉也有同樣的困惑,遲暄對此給出的回答是:“即使我研究了這個問題,但是它也沒有能救人是一個道理。”
“可是這些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你不會因此自責了吧?”蘇沁冉覺得並沒有必要。
“我沒有自責,只是覺得甄棠好像是被家人那最後一根稻草壓倒的。”遲暄如此說道。
蘇沁冉點頭表示贊成,其實如果甄棠的家人能夠給她提供應有的幫助,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從那封遺書可以看出,甄棠曾經對於自己的家很在乎,只是智商和能力體力所限,使得她不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巨大的貢獻。
“為什麼非的要求如此奇特”蘇沁冉惋惜道,甄棠的家人似乎過於自命不凡卻玻璃心了。
而此刻的高研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他已經再也拖不動自己疲憊,懊悔,愧疚的身軀了,他看到的,不是一個沒有接觸過人體解刨的人可以接受的畫面,他不敢相信這是他一生所愛。
就這樣,變成了一堆血肉與骨頭攤在那裡。
高研想要怒吼,想要發洩,但是最終都變成了落下的眼淚,他跪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這一切。
卜偵探早就識趣地退開了,這世間種種,有多少造化弄人,好不容易要過上有人保護,有人養著的好日子了,但是自己卻已經不在了。
高研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症狀,只是溫柔地開始收屍,卜偵探想去幫他,可是發現自己也怕這個,還是不去湊熱鬧,惹人嫌棄了。
一切處理完畢,高研帶著甄棠回去了,卜偵探隔得很遠看著那個男人抱著他所愛之人的遺骸走在山林裡,如此相依卻已經陰陽兩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