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冉低著頭在遲暄身邊坐下,算是預設了遲暄的做法,但是總覺得不安。
“冉冉,你害怕我?”
“對。”蘇沁冉這個字出口的時候遲暄心都涼了,甚至有點痛。
可是蘇沁冉要說的是:“我怕你太累,在某種程度上你代表另一種秩序,很多人不是好相處的,對嗎?”
蘇沁冉早有猜測,遲暄並沒有辦法除掉所有人,因為遲家不可能一家獨大,利益的平衡就是有些地方的秩序。
“冉冉,你能不能不要知道得那麼清楚?”遲暄苦笑,他這次來是拜訪父親舊友,但是也想請他和銀先生幫忙處理一樁舊事。
“遲暄,我是個普通人,沒辦法幫到你很多,我真的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你受傷我什麼都做不了。”
遲暄在蘇沁冉的語氣中又聽出了故事,他撫摸蘇沁冉的頭髮,哄她:“想到了什麼?跟我說好嗎?”
“沒什麼,只是我從來沒有保護好我想保護的,覺得自己有點沒用。”
“冉冉,你盡力了就好了,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保護。”
蘇沁冉覺得這不是遲暄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可是她依舊有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很快,一艘船被鎖定,他們在靠近遊輪,但是對方突然像瘋了一樣加速,險些撞上,船在眾人眼前下沉。
遲暄派人去撈,發現上面的人早就死了,只留下了一段錄音: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錯了,我走過十年的絕望,終於找到了最好的方式為我的孩子報仇。
打撈工作還在繼續,遲暄派去睿爾銀行總部的人抓到了一個拿著基金會賬戶和密碼來轉移資金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張承遊,遲暄給他的工作是培訓他的保鏢關於反盜竊的知識,只是沒想到這是他的陰謀。
睿爾銀行總部與遲暄他們現在的所在地相隔甚遠,張承遊只能跟遲暄確定劇院裡的事不是他乾的,想知道其他的事那就讓他單獨見蘇沁冉。
遲暄並不同意這個要求,但是在蘇沁冉的一再保證之下只能同意。
蘇沁冉坐飛機趕往睿爾銀行所在地,遲暄則留下了。
談鬱琛看到遲暄走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不可思議地說:“小冉冉呢?你們分開了?線索不會又斷了了吧?”
“是張承遊,他要單獨見冉冉。”遲暄簡單解釋。
談鬱琛也瞭解蘇沁冉性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聊起了神經毒素。
這對母女確實死於神經毒素,這次最大的發現是神經毒素可以在人體內潛伏了,遲暄以前所掌握的資料都是一小時後就會發作,所以在監獄,他們被誤導了,一直在查誰可能進來下毒。
“所以,我覺得跟那個學校有關。”方逸哲一直執著於那個所謂的失手殺人的真相,這個案子讓他很不舒服。
“你們要去那個學校?”銀先生還是那身風騷的女裝推門進來。
遲暄顧不上他接下來要說什麼,衝上去問:“我秘書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不是,你還查秘書夜不歸宿嗎?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親切友好交流之後讓他在我這住幾天。”
遲暄目光往下,發現銀先生手臂上幾個指印清晰可見,什麼情況,自家秘書沒打過他?不應該啊……
銀先生捲了捲袖子,簡直就是示威,嚴秘書那身手他確實打不過,但是誰還沒點小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