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休笑了笑,“鶴歸那小子劍術資質肯定是不低的,只是礙於某些原因,一直無法吃透老夫那種玄之又玄,與天下劍修完全不同的劍意,否則的話。。。”
李沐春不由得身子一顫。
“這天地間,會多出來一個十四境劍修也說不準。”
陽神境劍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李沐春如今對於山上的世界瞭解也是逐漸多了些,已經不再是之前那位小白了,其深知一位陽神境的劍修,到底會為東子崖或是整個人界帶來什麼,亦或是改變什麼,即使是那座三千神州,那又怎樣,我反正只出一劍。
“所以現在鶴山主是那陰神境巔峰劍修咯?”,李沐春問道。
嶽休搖了搖頭道:“很可惜,雖然老夫也很想,但是鶴歸他如今就只是一位洞觀境劍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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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老者又補充了一句,“洞觀境巔峰劍修。”
李沐春捏著下巴,緩緩點頭,現如今倒是徹底明白了,作為一名劍修在這山上到底是站在什麼位置上。
三界山,光是陰神境的長老便有不下五位之數,而讓他們穩壓東子崖一名,在這一州之地的宗門排行榜上始終處於東子崖前頭的最大一個原因,便是那位劍修祁朋。
東子崖劍修如雲,即使山主如今只是一位洞觀境巔峰,但至今地位無可動搖,只因為他是劍修,這便是答案。
“你小子現在知道劍修有多厲害了吧?為何早年對練劍如此深惡痛絕?”,嶽休在從大祭酒中敬那裡得知李沐春的事情之後,百思不得其解。
青衫男子雙手緩緩垂下,握了握拳,又慢慢鬆開。
“可能是因為我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導致我會那樣討厭練劍吧。”
身負天人領劍之意的劍胚所蘊含的劍意,無人能承受,即使是波及,也能讓一名練氣士痛苦半生不已。
嶽休聽聞,皺了皺眉。
這事中敬可沒跟自己提起過啊。
半晌,這位布衣老者才說出一句,“看你年紀輕輕,經歷過的事情,即使是我這東子崖上修道有成的弟子也未必能夠挺過來。”
“不過正因為如此,你那顆劍心才會如此澄淨通透。”
“人能弘道,無如命何。”
“難得。”
布衣老者難得朝著天邊抱拳祭拜。
“到我了。”
鶴歸御風帶著宋成緩緩歸來,眼前的宋成可以說已經不成人樣,在走過了六千階之後,原本拖著滿身是血汙的黑衫男子還想繼續向前,但是鶴歸已經看出來這已經是男子的極限了,再走下去,可能會傷及本源,那樣一來就得不償失,折磨人可不是走這劍氣長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