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想了想,輕聲道:“偷著喝一點吧,這次來勸你,其實算是例行公事,是不能喝酒的。”
書生便一股腦的從屋內搬出十數罈子美酒來。
“幾年不見,能喝這麼多了?”,夏侯柔颯打趣道。
書生默不作聲,只是默默掀開泥封,推過去一罈子酒,自己便提起酒罈就是一陣猛灌。
在此期間就是拉拉家常,夏侯柔颯問的多,書生答的少。
還未曾酒過三巡,約莫是喝得有些猛了,酒勁些許上了頭,書生的話便多了些。
“我呂伯仙從文苦讀莫說十年,也有個八九年之久了,我為的是什麼?功名利祿?還是那達官貴胄?又或是一步青天?都不是!都不是啊!”
年輕書生身子晃了晃。
夏侯柔颯提起酒罈抿了一口。
“三公主哪裡不好了?”
“沒將軍好。”
夏侯柔颯無奈的笑了笑。
“我有什麼好的,就是個打仗的、舞刀弄槍的武夫,要容貌無容貌,要才藝無才藝,哪能跟三公主相提並論?”
“可我就是喜歡。”
她看向他,他可不敢看向她。
書生丟了一罈子酒,任憑酒罈子碎了一地,又重新掀開一罈。
在這從文苦讀的幾年時間裡,書生沒少寫信,而且每一次寫都是長篇大論,但是一點感情都不敢透露,隱藏的極好。
不過這也不妨礙夏侯柔颯看了出來。
錦書難託思君意,筆下付盡心中情。
“呂伯仙,那你現在就好好說說,我到底哪裡好了?”,夏侯柔颯雙臂環胸。
書生隨即用手作筆,沾了點酒水,正準備寫下,卻又發現心上人近在身邊的時候,心中情緒彷彿更多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下筆。夏侯柔颯也不著急,就這樣看著書生抬起手後,放下,又抬起,如此反覆,足足耗費了半炷香的時間。
“你看看吧,男女情愛,不都是一時衝動,說開了,是不是也就覺得沒有那麼喜歡了?”
書生卻是搖了搖頭。
“我這心裡頭決定的事情,嘴上怎麼好說?筆上怎麼好寫?”
“心中思如泉湧,如果你想,我為你寫個一天一夜都無妨。在這半炷香的時間裡,我雖然一字未動,但是。。。”
書生這才抬起頭來,與身前人,心上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