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話語平靜。
“不……不……這……”
男人狀若瘋癲,但是景夙傳入他意識中的景象又是如此真實,這種手法他再清楚不過了,是修真界的照影留聲術,做不得假的。
許久之後,男人頹然一嘆:
“雖然自從事發之後……我就一直懷疑,但內心裡依舊天真的以為我們是真心相愛……可沒想到……”
“她……現在……怎麼樣了。”
沉默了片刻,中年男人問道。
“已經死了,是自殺。”
“……”
男人閉上了眼睛,全身氣勢一洩,頹然無比。
“你想不想從這裡出去?”
景夙問道。
他聽到了景夙的話語,自嘲一笑:
“出去?這裡是蜀山地牢,進來的人又有幾人能夠出去?現在的我,又有什麼活著的意義?”
“即使是有了剛剛出生的女兒?”
景夙語氣平和,而男人聽到他的話突然一愣。
“女兒?”
“沒錯,是你和塗莉的女兒。”
景夙的話語響在男人耳中,如同一道驚雷。
“女……女兒?可是她不是……”
“她的確是騙了你,騙了你她的真實身份,但她同時亦很愛你。”
男人突然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景夙: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受人之託罷了,我對你的斂息術很感興趣,也對你本人很感興趣,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追隨者,我自有辦法救你出去……”
……
滁河之畔,景夙和帶著斗笠的瘸腿中年人遠遠望著遠處一隻漸行漸遠的小船。
小船之上,坐著兩名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狐妖,和一個幼小懵懂的女孩。
“這樣好嗎?”
景夙問道。
“回東家,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