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不是外人,怎麼說我也與你們古家結了親家,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有人欺矇你老人家而袖手旁觀。”楊茹秋一副正義的化身的樣子。
“你不是與我們古家結了親家,你是與杜家結了親家,楊女士,你應該很清楚,你兒媳婦是姓杜,不是姓古。”古老夫人將關系撇清。
楊茹秋面色一僵,緊咬著牙,恨恨的瞪著古老夫人,這麼快就急著撇清關系,真是有了親孫女不要詩柳了,也不想想,舒思苡還沒回到古家之前,是誰在她面前盡孝。“老太太,你可真無情,詩柳是你兒媳婦跟兒子的養女,你兒子不幸喪命,你就翻臉無情,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孫女,將你的兒媳婦和她的養女攆出古家,你覺得這麼做地道嗎?”
古老夫人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詩柳是爾柔的養女,爾柔對她如親生女兒般,詩柳沒嫁人之前,住在古家很正常,可詩柳嫁人了,理應住在婆家。”
想用感情還攻擊她,楊茹秋也太小看她了,如果說楊茹秋厲害,獨自養大一對兒女,古老夫人更上一層樓,澤易的父親死得早,她除了在獨自撫養澤易,還要管理古氏,古氏在她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兒子也被她培養得優秀,如果說楊茹秋靠得是蠻橫無理不讓兒女受欺負,那麼她靠得是智慧與能力。
楊茹秋見古老夫人輕易就駁了她的話,還讓她啞口無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文陽娶詩柳的時候,也沒說讓文陽入贅,讓他們住在古家是情份,不讓他們住在古家是本份。
楊茹秋深吸一口氣,她也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人。“詩柳是嫁到我們劉家沒錯,但是,詩柳跟文陽住在古家,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向你盡孝,你是長輩,趁我還沒老,行動自如,讓他們伺候你,如此孝心,落入你眼中,他們就是賴著要住在你們古家,你身為他們的奶奶,你不覺得此做法會傷他們的心嗎?”
“十年看婆,十年看媳,楊女士,他們才結婚,現在是看婆的時候,我有親孫女和親孫女婿,他們會向我盡孝,至於詩柳跟文陽,為了不讓你落人口舌,趁詩柳懷孕的時候,你好好表現表現,等你老了,你的兒媳婦才會善待你。”古老夫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楊茹秋氣極,她用情感綁縛古老夫人,沒想到被古老夫人輕而易舉給駁了回來,姜還是老的辣啊!
見楊茹秋被古老夫人氣得不輕,舒思苡在一邊偷著笑,楊茹秋的口才那麼是一絕,沒曾想到奶奶的反應能力這麼強悍。
楊茹秋深吸一口氣,杜詩柳是嫁進他們劉家的兒媳婦,她說不贏古老夫人,那麼尹爾柔呢?尹爾柔可是古老夫人的兒媳婦,兒子死了,兒媳婦就不是兒媳婦了嗎?在兒媳婦沒改嫁之前,尹爾柔都是他們古家的兒媳婦,都是古澤易的妻子。
“親家母呢?你為什麼將親家母一同攆出古家,她可是你的兒媳婦,我可沒聽說過有陪嫁親家母的。”楊茹秋諷刺的說道,得意的看著古老夫人,她就不信古老夫人還能反駁她的話。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家不容兩個兒媳婦。”古老夫人坦然自若的說道,她只有一個兒子,怎麼容得下兩個兒媳婦呢?
楊茹秋冷笑一聲,提醒道:“舒雅是你的前任兒媳婦,尹爾柔才是你的現任兒媳婦,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任,怎麼能說是兩個兒媳婦呢?”
“思苡是古氏唯一的繼承人,你覺得是舒雅陪著她在古家住合理,還是尹爾柔陪著她在古家住更合理?”古老夫人問道。
答案顯而易見,舒雅是舒思苡的母親,尹爾柔卻不是,楊茹秋沒想到古老夫人比傳說中的更難對付,沒用強勢壓迫她,用理就將她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舒思苡又是一愣,震驚的目光看向古老夫人,言下之意是要接媽回古家嗎?
楊茹秋只能最後一搏了,顫抖的手指著舒思苡。“為了她一人,你就可以不顧念跟尹爾柔的婆媳感情,不顧念詩柳的一片孝心,隨便找個理由將他們攆出古家,老太太,你兒子當初既然選擇跟舒雅離婚,足以證明,他不愛舒雅,他愛的人是尹爾柔,現在你為了舒雅的女兒,將他愛的人攆出古家,你就不怕你兒子死不瞑目嗎?”
原本以為古老夫人會被她激怒,不曾想到,古老夫人極其冷靜的說道:“當初是我逼著澤易跟舒雅離婚,是我逼著澤易娶爾柔,澤易娶舒雅是因為愛,澤易娶爾柔是因為我,你覺得我兒子更希望誰住在古家?”
古澤易、舒雅、尹爾柔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糾紛,她沒參與也沒見過,古老夫人卻是見證人,正因如此,無論古老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除了尹爾柔,難道要她給尹爾柔打電話,讓尹爾柔來驗證古老夫人的話嗎?
她來古家,揹著兒子來的,若是讓兒子知道,她沒能給他討回公道,反而讓自己難堪,即使兒子被她叫來了,只會跟著她難堪,誰讓杜詩柳不是古家的正牌小姐呢!
“舒思苡,你這個賤人,你公報私仇,不顧跟文陽之間的舊情,嫉妒文陽娶的是詩柳而不是你,聯合這個男人……”楊茹秋的話還沒說完,被晏希頤直接拽出去。
“媽。”劉文月見狀,立刻追上去,晏希頤砰的一聲,將大門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