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夫人皺眉，靠在沙發背上，閉上雙眸，緩沖了幾秒，睜開眼睛後，滿是精練。“舒雅的教育方式真令人不茍同。”
“古老夫人，您認識我母親嗎？”舒思苡問道，面對古老夫人對母親的評判，她憤怒又氣惱，還有尷尬與難堪。
先不談母親的病，母親對她的教育方式，關古老夫人什麼事，她一個路人甲，有什麼資格來評判。
“夫人。”簡單叫道，對古老夫人眨了眨眼睛。
古老夫人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忘了，你母親是神經病。”
舒思苡臉色一白，她可以坦然自若的對別人說，她的母親是個神經病，也可以坦然自若的被別人嘲笑，她有一個神經病的母親，從古老夫人口中聽到，舒思苡心裡很不舒服，沒有原因，就是莫明其妙的覺得不舒坦，還有一股濃烈的悲傷籠罩著她。
“嘲笑我母親是神經病，古老夫人，這就是您找我的原因嗎？”舒思苡問道，她秉承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才壓制著自己憤怒的情緒，沒對古老夫人破口大罵。
“你母親沒告訴你，你的父親是誰嗎？”古老夫人問道，換了一個姿勢，內斂的風華中透出一股沉沉的威儀。
“沒有。”舒思苡回答得決絕，父親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陌生了，即使在母親清醒的時候，也沒聽母親說起過。
“為什麼？”古老夫人蒼勁的目光閃了閃，顯然沒料到舒思苡給出的答案。
“父親所給予的……”舒思苡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我想對我母親而言，是最可笑的羞辱和傷害，古老夫人，如果您是想知道我母親的過去，很抱歉，對我母親的過去，我知道的很少，您找錯人了，我很忙，不陪您了。”
舒思苡起身，朝門口走去，真心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了，面對古老夫人問題，她打心底排斥，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人過問她關於母親的過去，古老夫人是第一個，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你不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古老夫人問道，聲音高亢了許多，顯然對舒思苡的態度有些惱怒。
聞言，舒思苡握住門把的手僵硬著，雖然不在乎，雖然無關緊要，可她還是想要知道，那個傷害了她母親的男人是誰。
舒思苡不語，她的沉默已經告訴了古老夫人她的決定。
“古澤易，古氏集團的總裁。”古老夫人一字一頓，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