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齊玄策五指一錯,前一刻還要爭霸天下氣運加身的謝長魚,頭顱已軟軟的垂了下來。
彷彿剛才的叫囂和瘋狂不過是一場滑稽可笑的夢境。
隨手讓屍體扔在地上。
“收拾乾淨。”
齊玄策輕聲吩咐一句。
不知為何,吸收了謝長魚全部記憶的他,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長崎想說什麼,卻見齊玄策擺擺手後,徑直走向了海邊,迎著海風坐下。
眼前海灘的佈滿黝黑的碎石。
海浪一波波砸了過來,又被拍回去,形成一股股離岸浪,泛著一條長長的水花。
平匠巷之血·靈魂剝離。
非但會將被剝離者的思想全部復刻,同時也會深深的影響到施術之人,畢竟,靈魂始終需要一個載體。
承載了謝長魚靈魂的齊玄策只默默注視著海水。
少頃,緩緩閉上了眼睛。
……
夜涼如水,低矮房間裡亮著昏暗的光。
年幼的瘦弱少年坐在破爛不堪的沙發上,呆呆的望著豆粒般跳躍的油燈火苗。
臥房裡是不斷的吱呀聲,伴隨著濃重的喘息和放肆的嬌喘。
少年不知呆坐了多長時間,待一切歸於平靜,一個雄壯的疤面男人提著腰帶走了出來。
“去買包煙。”
疤面男人端起陶杯大口大口灌著水,說話間,一張皺巴巴的紙幣扔到了少年面前。
瘦弱少年看著紙幣,呆滯的沒有回應。
“嘿,聽到沒有,需要我揍你嗎?”疤面男人兇惡的瞪起了眼睛。
低著頭的少年咬了咬牙齒,臉上的傷痕在昏暗燈光下依稀可見。
“法恩別這樣,聽話皮克,拿上錢去吧,你不是一直想喝汽水麼?剩下的錢應該足夠了。”
女人披著一件舊睡袍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絲毫不顧及在兒子面前春光乍洩。
少年依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