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策聲音輕輕的,像是友好的問候。
小三口中的鬼怒川卻快疼昏厥了。
傷口處的疼痛彷彿一萬隻兵蟻鑽入骨髓啃噬,疼的他恨不得將受傷的部位剁掉。
“說話,活剮了你好不好?”
“好!”
迷迷糊糊的鬼怒川扭曲著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
齊玄策開心的笑了,“就知道你是個實在人,那我便不客氣了。”
言畢,
旦見手腕突然連抖,漆墨的匕首彷彿變成在血肉上跳舞的精靈,
刷刷刷刷……
薄度大小均等的碎肉一片片被剔除,甚至連空中的軌跡以及最後的落點都分毫不差。
鬼怒川差點沒活活疼死過去,僅剩一點清明意識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不是說好就不剮了麼,怎麼還刷刷刷個不停。
一時間,慘叫痛嚎不絕於耳,吼的小三都嫌惡的翻了翻大眼珠子,心說這人怎麼叫起來沒完沒了。
酷刑,其實是一門藝術。
極為高深的用刑大師,一般都是從心理及肉體兩個方面摧殘受刑者,同時擊垮心理、肉體兩道防線,以達逼問或懲罰之目的。
但齊玄策顯然對鬼怒川的心理不感興趣。
更沒打算從一具分身上逼問什麼。
他只是單純的想發洩發洩心裡的不爽。
漆墨匕首連連跳躍,每一次抖動,都帶起一溜血花。
面板,
血肉,
漸漸露出白色骨頭,
此時鬼怒川嘴裡已發不出其他聲音了。
一個“啊”字貫穿始終,到後來,連“啊”也發不出,身體軟軟的,只剩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僅僅盞茶功夫。
鬼怒川的雙腿自腿彎以下,僅剩一對細長的刺眼白骨。
齊玄策手藝極高,白骨上沒有絲毫血肉,更用鎮符封住了腿彎以上的血脈,以免汙了傑作。
隨意將匕首丟掉,齊玄策一臉滿意的在鬼怒川衣服上擦了擦手。
又稍稍站遠了些,示意小三將人放下來。
猙獰巨獸靈活翻身,血口一張,便將鬼怒川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