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離開醫院時已經快到十點了,大約四十分鐘後返回陸家大宅,丁瑜君還等在客廳,她不放心丁佳妤一個人留宿在外。
“佳妤才回國不久,也沒聽說她在茗江市有什麼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剛剛我給她打電話她也說得不清不楚的,我心裡實在放心不下她晚上不回來。”
悅悅回來的路上也在想這事,丁佳妤的反應確實不大對勁,或許就從她進了厲卓皓病房時開始的......
安慰過丁瑜君後,悅悅回了房間,又給丁佳妤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音樂嘈雜,混亂得厲害,丁佳妤人在酒吧裡,且喝了不少。
聽到悅悅關心的話語,她在那頭笑了兩聲,然後說自己有朋友陪著讓她放心,便把電話掛了。
放下手機,面色微醺的丁佳妤仰頭將酒杯裡剩下的大半杯一飲而盡。
將高腳杯磕在吧檯上,她拿起包,對身旁的朋友道:“咱們走吧。”
朋友隨後跟上:“哎,你剛剛沒騙我吧?真那麼巧,之前幫咱們教訓那兩個搶劫犯的男人是你表妹夫?”
她知道丁佳妤對當初那個突然出現的英雄很有好感,她跟她們提過好幾次,還遺憾當初沒有找人家要聯絡方式。
丁佳妤嗯了聲,顯然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朋友見狀便識趣地沒再往下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看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
丁佳妤衝她扯了下唇。
兩人邊說邊走,因著酒吧光線昏暗,一時沒注意撞上了一個染著綠毛的流裡流氣的男人,對方一行四五個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楚恆之喝完最後一杯酒後,拿起外套挽在手臂上,從酒吧某處昏暗的角落站起身,舉步離開。
他今晚喝得也不少,快走到門口時和一個綠毛重重撞了下肩膀,對方原本正夥同其他幾個男人糾纏兩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被撞到後惱羞成怒,張口就衝著楚恆之罵了起來。
楚恆之瞥了那兩個求助的女人一眼,本來不打算多管閒事,只是被那綠毛不依不饒的態度惹怒。他腦海裡忽然冒出周韻罵他的話,泛紅的眼底閃過戾色,抑制不住用力握起的拳頭,一拳就衝著綠毛的臉打了過去,幾個同伴見狀上前幫忙,雙方很快混作一團。
最後還是酒吧經理報了警,雙方被帶走,各自做完筆錄,楚恆之才和丁佳妤及其朋友先後出來。
丁佳妤追上大步走在前面的楚恆之,視線落在他腫起的嘴角:“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聞言,楚恆之抬起眼皮,對上她的眼睛,幽黑的眼底看不到一絲溫度。
丁佳妤次日上午回的陸家大宅,她沒提昨晚發生的事,也沒再像剛進厲卓皓病房時那樣將情緒擺在臉上,一如既往地和悅悅及陸家其他人說笑,只是再不提去醫院看望厲卓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