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二人又比試箭法,我是見過你的本領的,可結果呢?你還沒有孩童射的遠,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怎會有這般結果?這不是通賊,又是什麼?難道當真是你黃忠老了?軟弱無力?”
黃忠本想辯解,可他根本就無從辯解。
“還有,你二人軍前大笑,是不是在笑我?笑我長沙郡即失,我卻被矇在鼓裡?笑我死到臨頭了,還尚且不知是吧?”
說到這個笑聲,似乎至今徘徊在韓玄的耳邊。
黃忠的笑聲奔放灑脫。
邢道榮的笑聲傲慢狂妄。
雖有本質上的差別,但這兩種笑聲都如出一轍,屬於大笑。
像是一種魔性之力,亂人心智。
這種笑聲,不是嘲笑?又會是什麼呢?
韓玄怒道:“聽令,將黃忠推出府門,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請饒恕黃老將軍吧。”
一干將領跪地求情。
韓玄正在氣頭上,他們越是求情,就以為他們是沆瀣一氣,同穿一條褲子。
“住口,你們是想學桂陽城的陳應啊?開城投敵?誰在為黃忠求情,與他並罪論處。”
“推出去。”
在韓玄心裡,黃忠武藝高強,絕不會有今日表現。
唯一能解釋清楚的,那就是他叛主了。
府外。
黃忠被押至斷頭臺,一主薄正在論罪。
“黃忠通敵,太守有令,依法處死,刀斧手聽令。”
“斬……”
又是熟悉的劇情,魏延帶兵趕至,一出口就是大罵。
“韓玄算什麼東西?”
魏延字正腔圓,一板一眼地道。
“殘暴不仁,輕賢慢士,禍害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