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少阡心裡有鬱氣在盤結,無法發洩出來,也不能發洩,看到她求饒的樣子,心就軟了,她又滿身都是傷。
嘆了口氣,手從褲兜裡拿出來,任她扯著袖子到她跟前,然後在她身邊坐下,看了她一眼,眸光複雜,有著餘氣未消,有著疼寵和無奈。
陽九心便笑了,心裡也暖了,然後趁機打滾賣萌,“我的傷要上藥了,叫護士來還是你來,嗯?”
牧少阡涼涼的瞥她一眼,然後把裝著酒精,碘酒,棉簽,藥膏的盒子拿到她身邊,然後挽她的袖口,挽了沒兩下,好像失去了耐心一樣,又突然去解她的病號服釦子。
“怎麼了?”陽九心抓住他的手。
“胳膊,後背,胸口不都是傷,幹脆全脫了抹藥!”
還是沒好氣!
好吧,本來有點羞澀,在他涼涼的眼神裡……作罷。
他一心一意給她消毒,抹藥,沒再說話,眼神還是冷的,但動作輕柔,會怕她疼。
陽九心的唇角不禁染上了笑意。
全部弄好了之後,給她穿好衣服,讓她靠著床頭,半躺著,又給她倒了杯水喝。
陽九心的兩隻手腕上都纏著紗布,捧著水,慢慢的喝了一小口,看男人高高大大的坐在床邊,臉色依然沉鬱。
“你還生氣啊?”
牧少阡沒回答她,卻忽然說,“你喜歡創作,以後到我的青尊影業來,你沒必要給溫士軒打一輩子工。”
原來還計較著溫叔叔呢。
陽九心笑,“我現在溫氏娛樂挺好的,暫時不想變動,再說,我已經在做你的管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