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的是牌子，我們做的是服務兒童，她作為一個領導，就只有這點格局，如果是我，我會臉紅。
馬芳梅被這一句話說的老臉通紅。
隨即，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馬主席，怎麼樣，他們應該會同意吧，領匯出面親自找他，這點面子他總要給吧？”
“汪書記，他拒絕了。”
汪德才，團縣高官，正滿懷信心的給馬芳梅打電話，在他看來，這點小事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如果不是苗主席要去濱江鎮，他們才不會去掛牌呢。
但他聽到了什麼：他拒絕了！
“馬主席，你找了姚書記沒？你不行，姚書記肯定行吧？”
“找了，姚書記也不行。”
“......”汪德才沉默了，這尼瑪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汪德才忍不住問道，他的確沒搞懂，李華膽子就這麼大？領導的面子都管用了？
“哎......”馬芳梅嘆了一口氣，“李華說得對，我們的確沒有資格去掛這個牌子，或者說，掛著牌子我們的出發點都是有問題的。”
汪德才聽見馬芳梅這沒頭沒尾的話，更加驚奇了。
沒資格？
出發點有問題？
有啥的問題？我們出錢，他們辦事，這是很好的模式啊，不都是這樣嗎？
“馬主席，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汪德才茫然的問道。
馬芳梅沒有再繞彎子，把姚書海和李華的對話直接告訴了汪德才。
汪德才也愣住了。
他想過很多理由，比如李華報復性拒絕，比如資金充足，比如......但他就是沒有想過李華會用這一個理由：她掛的是牌子，我們做的是服務兒童，她作為一個領導，就只有這點格局，如果是我，我會臉紅。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苗仁田主席要去，自己還真不會關注到那邊去，更不會想起，濱江鎮有兩個年輕人來找過自己拉過贊助。
但是，現在就算自己拿著錢往上湊，人家都覺得格局很低。
人往往就是這樣，你可以說他煩、可以說他各種問題和不好，但是在思想的層次和格局上，你要說他不行，那他會跟你辯論到底。
偏偏，馬芳梅和汪德才這一次無可辯駁。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了那一個詞：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