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剩下的就是求心與陳升。最開始,他覺得陳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求心喜歡背後算計,估計會慫恿陳升這麼做。
而陳升雖然是大陳太子,心智與智慧都不低,但是他一直是上位者的思想,自命不凡,不會顧及太多。如果被求心慫恿,很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現在聽到真理,蕭清封覺得求心的可能性更高了。因為真理與求心都是東邊大齊朝的人。又都是修士,應該相識。而恰恰,真理又是元陽宗真傳弟子。即便自己知道是他傳出來的,又能將其怎麼樣呢?
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七宗的人有點分不出狀況,客人沒有客人的樣子,拜揭沒有拜揭的樣子。宗門內也有些師弟還沒融入宗門,做事有些不計後果,是該好生教育一番了。”
蕭清封沒打算過於追究,但是作為師兄的心守卻不能裝作沒聽見。修行界和世俗界一樣,都有爭鬥,都有各自的小算計。心守一直秉承著,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的觀點。
誰不給我面子,我就讓他沒面子。這是心守經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修行之人,對於麵皮的重視程度,比凡人更甚,這是自上而下傳下來的傳統。
對於心守的話,蕭清封沒有反駁。他雖然沒有功夫去追究這件事情。但是也不能任由這件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晨練之後,只是與心守和心路師兄交談了幾句。蕭清封就徑直回到了星陽峰。昨日因為心神受到沖擊,他還沒來得及研究‘雲從龍’。現在臉上的傷還沒有好,也不便出去見人。便待在竹林研究‘雲從龍’。
‘雲從龍’應該不是東海宮的功法,不然的話敖冰菱也不會這麼爽快的交給他了。
這功法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很是玄妙。它不是側重咫尺之間的閃動,而是側重長時間與長距離的賓士。
竹片中只記載了第一層,煉氣境就可以修行,直到築基圓滿都還可以施展。隨著修為越高,施展出來速度越快;隨著領悟越深,施展出來速度同樣越快。若是真將第一層修煉至大成,完全可以憑借它短暫的禦空飛行。
‘雲從龍’雖然玄妙,但是不難理解。不僅是因為蕭清封悟性好,還因為竹片上除了正文之外,還有不少註解。也不知道敖冰菱本來打算給誰,反正最後讓他佔了個便宜。
接下來兩天,七宗弟子都離開了元陽山。留下的五位弟子便住進了外門弟子所在的山峰。
這兩日,蕭清封過得很悠閑。一方面研究‘雲從龍’,一方面養傷。因為受傷的緣故,兩日間都沒有人來打擾,就連真凡與真飛都沒有來。畢竟一見面就肯定會尷尬的。
又一日,晨練時分。
今日的晨練與往日不同,因為蔣劍恆他們五人加入了隊伍當中。
宗門長輩允許蔣劍恆享受外門弟子待遇,持青雲劍,習練元陽劍法以及一式殺招——朝陽初起。其餘人也可以修習元陽劍法的築基部分,但是不得修習最後三式殺招。誰若是敢私下傳授,直接逐出師門。
“師弟,你與柳師妹她們相熟,就由你教導她們元陽劍法吧。”心守領著柳如言與趙如芸走到蕭清封面前,開口說道。
“麻煩真封師兄了。”柳如言與趙如芸施禮道。
“兩位師妹客氣了。”
對於這個差事,蕭清封沒覺得高興,也沒覺得不高興。
元陽劍法最難的便是最後三式殺招,前面的基礎劍招其實並不難。不外乎就是一些發力技巧,與招式變化。再加上柳如言姐妹有修習劍法的基礎,若是認真學,也就幾日的功夫就能學會了。
當然,學會和熟練以及精深甚至大成是幾個不同的概念。元陽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屬於大道至簡。如果真要去潛心專研,恐怕窮極一生都參悟不透。
“對了師兄,求心師弟與陳升師弟是哪位師兄弟教導啊?”
蕭清封眉頭微皺,他的事情並沒有愈演愈烈。當然,不是這些師兄弟大發慈悲或者感覺無趣。而是心守師兄親自找了所有師兄弟切磋一番,除了幾位女性師姐妹,每一個都被他揍得鼻青臉腫,連築基後期的心誠師兄都不例外。
大家都一樣了,那就沒有誰笑話誰了。
對於心守為自己做的事情,蕭清封牢記在心中。現在心守師兄庇護他,但是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定然可以庇護心守師兄。他不想說這是恩情,但是它確實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