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拉著蕭清封,請沈先生一起進入府中。
此時的馮府很熱鬧。因為明日就是大壽之日,很多客人已經到了。特別是馮坤的好友同僚,基本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年輕人在一起,自然不可能端著香茶談經論道。
蕭清封他們進入府中的時候,就見到一群人在院中大聲叫好。遠遠看去,還有兩道人影在翻騰,好似在切磋比試。
“各位小友,沈先生來了。”馮淵走近,提了提聲音道。
大楚雖然不是重文輕武,更不是文貴武賤。但,讀書人明理知理,還是讓很多人尊敬的。即便是那些眼高於頂的江湖人士,一般都很尊敬文人。更何況,沈先生是大楚內有名的大儒,又淡泊名利,在杏林中的名氣很大。
“見過沈先生。”
聽到馮淵的話,切磋之人停下手,圍觀之人轉過身,都朝著沈先生施禮。
在場的人大約有二十多位,分成了三類,一類是身著武士服,一看就能感覺到身上的軍旅氣息,這類人不少,有七八位左右。另一類便是手持五花八門兵刃的江湖人士,這一類人數最多,有十一二位。最後一類人數最少,只有四五人,他們身著青衫直裰,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諸位不必多禮,老朽來此也只是給馮老爺賀壽。”沈先生笑著應道,顯得平易近人。
“先生,小生久仰先生大名,想要···”一位讀書人站出身來說道。
“諸位小友。”馮淵打斷了那位想說話的讀書人,言道:“沈先生方到,趕路疲憊,諸位小友有何要事,還是等先生歇息好了再說。”
“馮老爺言之有理,卻是學生的不是了。”那位被打斷話的書生慚愧道。
相互間一陣寒暄,馮淵便帶著沈先生離開眾人。沈先生雖是大儒,但身體與常人並無不同。趕了這麼久的路,確實累了,也沒有推脫,便在馮淵安排的房間中歇息去了。
“小封,你這次回來不必再走了吧?”將沈先生送走之後,坐在馮府正堂,馮淵盯著蕭清封問道,滿懷期待之色。
“馮叔,坤哥應該給您說過,我是被一位上仙帶走的吧?”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蕭清封微微道。
“是說過。”馮淵點了點頭。
“那位上仙便是我如今的師父,而且也是元陽宗的弟子。山潛師尊畢生心願便是拜入元陽宗,如今我做到了,自然不能捨棄。此番回來,除了想看看您之外,便是想拜祭一下山潛師尊,告知他,我已經完成了師門遺命。”
想著師門一脈十幾位祖師都為了拜入元陽宗而蹉跎終生,蕭清封只能感慨機緣二字當真是難以捉摸。
“哎!”馮淵嘆了一口氣,“馮叔如今也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只想看著你們平平安安,娶妻生子,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對於馮淵的心願,蕭清封著實做不到。也不再說這個問題,話題一轉,言道:“對了,我聽小立子說嫂子又給坤哥添了一位姑娘,我這個做阿叔的還沒見過呢。”
“來人,去請少夫人和小公子他們過來。”聽到蕭清封的話,馮淵朝著門外一喊。
“是,老爺!”立即就有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