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家裡,除了溫雁北,沒人能夠抵抗住她這一招,而且喻疏還是一家子裡最先繳械投降的,就連喻書硯都還能堅持著和妹妹講道理,哪怕妹妹根本聽不懂他說的道理。
喻父被她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看的心頭一軟,心一橫幹脆將甜甜塞到自家老婆懷裡。
正坐在沙發裡喝茶的喻母冷不丁被塞了個肉包子,還是眼淚朦朧,小鼻頭紅紅的委屈版本的肉包子。喻母瞪了自家丈夫一眼,連忙將杯子放的遠了些。
“外婆,狗狗,坐!”甜甜一個詞一個詞往外吐,以表達自己的訴求。
就在喻母想辦法怎麼繞開這個話題時,溫雁北拎著一個熟悉的藍色小木馬回到客廳放下,一邊對甜甜說:“你就坐這個好不好。”
那還是喻書硯一歲時玩過的玩具,後來喻書硯大了些就沒有再碰過,剛才甜甜嚷著要騎狗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家裡還有這個東西。
窩在喻母懷裡的甜甜抽了抽鼻子,看著小木馬之後才委委屈屈地說“要”,喻母便將她放到地上,看她小身子往前傾著小步跑過去,跨坐在小木馬上前後搖晃起來。
見她玩的高興,溫雁北也忍不住笑了,然而沒等他放鬆多久就聽到甜甜發出快:“哥哥,一起!”
盤腿坐在她身旁的溫雁北好聲好氣地說:“哥哥要上學,爸爸陪甜甜玩好不好?”
並不理解上學是什麼意思的甜甜聽到爸爸要陪她玩高興地點頭。
見女兒點頭,溫雁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阿疏之前說的有些誇張了,甜甜怎麼可能會鬧呢?這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嘛。
然而等到中午吃完飯午睡的時候,溫雁北才知道阿疏說的太對了。
一上午都沒有和哥哥一起玩耍的甜甜徹底繃不住了,她哇的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說:“哥哥!要哥哥!”
看著女兒真的更黏哥哥而不是爸爸,溫雁北既心酸又心疼,“哥哥下午就回來了,甜甜睡覺好不好?”
甜甜抽泣著看著他,癟嘴說:“哥哥,一起。”
“爸爸和甜甜一起不好嗎?”溫雁北抱著她最喜歡的玩偶好聲好氣地哄著說。
甜甜猶豫了片刻,在溫雁北期待的眼神下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哥哥!”
就在那一刻,溫雁北的心碎了。
仍然沒有看到哥哥的甜甜小嘴一癟,豆大的眼淚掉了下來砸在地上。
正當溫雁北頭大的不知道怎麼哄的時候,熟悉的轎車開進了前庭,他只偏頭看了眼便驚訝地抱著甜甜站了起來,“你看那是誰?”
甜甜偏過腦袋不肯看,自顧自地沉浸在傷心之中無法自拔,聽到熟悉的聲音叫“爸爸”時,才抬起頭朝玄關處看了過去。
“你怎麼回來了?”溫雁北驚訝地看著本該在學校裡午休的兒子。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老師說我們下午不上課。”喻書硯放下小書包,顛顛地跑到溫雁北跟前,看著淚眼朦朧的妹妹,皺著眉毛說:“你怎麼了?為什麼哭?”
甜甜抽噎著伸手要他抱,一邊叫著:“哥哥,抱!”
喻書硯將她抱在懷裡,無奈地說著:“真拿你沒辦法。”,臉上卻浮現出了笑容。
看著兄妹倆抱成一團,溫雁北不知道是應該為自家兩孩子的感情深厚感到高興,還是為女兒喜歡哥哥甚過爸爸而傷心。
溫雁北:嚶嚶嚶,我的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