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尋音搖搖頭:“不用,我也喜歡走路。”
張小北苦笑道:“怪不得人們很少出門,這出一趟遠門真不容易,路費昂貴不說,走得還慢,還累,又不安全。”他們光是從縣城到府城就得走二十多天。要是到京城,估計得一個多月。
兩人邊走邊說話,張小北說話時,尋音就認真地傾聽,面帶微笑地看著他。有時,兩人只是走路,什麼路也不說,不過即使不說,也沒人覺得尷尬。
他們走過這段最顛簸的路後,又坐上了馬車。就這樣緊趕慢趕,他們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陽郡。
車夫只負責把他們送到這裡,一到陽郡,四人就提著行李下馬夫,再去尋找投宿的客棧。
找客棧,趙清海有經驗,他帶著三人一路詢問打聽,最後選擇了中等價位的,管飯的客棧。他們要了兩間房,尋音一間,他們一間,尋音一聽要單獨為她要一間房,便趕緊說道:“不用這樣破費,咱們出門在外,不必講究這麼多,就擠在一起吧。我隨便打個地鋪就行。”
張小北說道:“沒事,就要兩間吧,四個人一間太擠了。他們兩的呼嚕聲太響,我得離遠些。”
兩人一起對著張小北翻白眼。
兩人把行李提到房間鎖好門,下樓到大廳裡,一人要了一碗素面。
在吃飯時,張小北向客棧夥計打聽怎麼轉走水路的事。
那夥計說,離此地有二十裡處,有一個渡口,叫鐵馬渡,從那裡可以搭船。
眾人吃完飯,洗漱完畢,便各自回房睡覺了。
果然,王世虎和趙清河的呼嚕聲加在一起是非同一般。這此起彼伏的聲音吵得張小北根本睡不著。
他輾轉反側一陣,最後用被子矇住頭才勉強能忍。
次日清晨,張小北一身疲倦地起床,他昨天吐了一路,晚上又睡得不好,身體能好到哪裡去?
尋音見他精神不濟,就小聲說道:“他們的呼嚕聲是太大了。以後,你一個人睡,我去他們屋打地鋪。”
張小北笑道:“沒事,慢慢就習慣了。”出門在外就是得忍受各種不便,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們吃過早飯,又向客棧夥計要了些烤餅,準備路上當幹糧。隨後一路朝鐵馬渡走去。
鐵馬渡是一個不大的渡口,在此搭船可以直達前面的錢江,再從錢江坐船可直達府城京城。
鐵馬渡旁邊有一尊鏽跡斑斑地鐵馬,這也是鐵馬渡名稱的由來。
楊尋音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尊鐵馬,她對張小北說道:“我怎麼好像見過這尊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