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殺了我正道聯盟的弟子?”
崔銘的聲音,從孔雀車內緩緩傳出。
他並未下車,而是靜靜端坐,宛若掌控一切的神明。
“是一個叫田燁的弟子,出於私憤,將我們的人殘忍殺害了。”朱一舟低聲說道。
“田燁?很耳熟的名字。”崔銘緩緩說道。
“正是前陣子,帶頭鬧事的那名弟子,後來被關起來了,這才安分了幾天,沒想到今晚又出來鬧事了。”朱一舟俯身說道。
“林掌教,你管教不嚴啊。”崔銘輕輕嘆息道。
林振雲滿頭冷汗,連忙跑到轎前,低三下四的說道:“這都是那徐副掌教的錯,是他縱容田燁,將倪歌害死,他才是罪魁禍首。還請崔供奉主持大局,將此人拿下,以正其法。”
“哦?”崔銘笑了笑,“他不是你們玉鼎閣的副掌教嗎,我貿然將他拿下,恐怕不妥吧?”
“從他包庇犯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沒有資格,再擔任玉鼎閣副掌教一職了。我們玉鼎閣,今後也必當以他為恥,他的名字將永遠釘在恥辱架上。”林振雲鄭重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一舟。”崔銘說道。
“弟子在。”朱一舟連忙低頭。
“此人就交給你了。”崔銘隨口說道。
“弟子領命。”朱一舟舔了舔嘴唇,露出獰笑之色。
他早就看對方不爽了。
這段時間在玉鼎閣,也就這個徐渭逼事多,管這個那個,害得他和正道聯盟的人都束手束腳。
只是礙於沒有機會,一直沒法動手。
如今終於可以將對方宰了。
“且慢!”
林振雲卻是遲疑道:“朱道友,冒昧問一下,你目前是在哪個境界?”
“元嬰境後期,怎麼了?”朱一舟挑眉道。
林振雲苦笑一聲,搖頭道:“還請崔供奉您老人家親自出手,降伏徐渭。”
“你什麼意思?”朱一舟頓時眯起了眼睛,“怎麼,瞧不起人啊?”
林振雲連忙道:“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這徐渭的實力,早在半年前,就已顯露出化神境的實力。而朱道友只是元嬰境後期,恐怕還不是對手。為了朱道友的安全,還是不要貿然出手較好。”
徐渭的實力,林振雲一直都很忌憚。
他之所以請正道聯盟的人過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雖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比如自己的權力受到限制,要聽崔銘的話,更要服從正道聯盟的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