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
兩人對坐,夾菜飲酒。
經過交談,徐靈才得知,這護法師叔的名字是陸務觀。
他比丁掌教、林長老等人要小一輩。
幾十年前,因為年輕氣盛,不懼生死,跟侵入宗門的敵方勢力,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導致一隻眼睛瞎了,一條腿殘了。
最後落得一身病根,靈氣不斷流失,致使他從元嬰境中期掉落了下來,只能勉強維持在金丹境。
但這並沒有擊垮陸務觀。
相反,因為常年與其他宗門交戰的經歷,讓他深刻認識到了外面宗門的狼子野心。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經過深思後,陸務觀跟徐靈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對此,徐靈深以為然。
早在前世,這就已經是定論,被歷史無數次重演過了。
只可惜,歷史給人的唯一教訓,就是人們從未在歷史上吸取過任何教訓。
過去犯下的錯誤,永遠會重複犯下去。
韓信,岳飛,于謙……這些含冤而死的名臣將士,即便放在其他時代,也照樣不會有太好的結局。
陸務觀輕輕嘆息一聲,“我並不是要讓玉鼎閣完全隔絕外界,只是,在與其他宗門建交之前,必先讓自己的實力壯大起來,只有這樣,才有資格坐在談判席上,告訴對方什麼是正義。”
“只可惜,丁掌教和長老們並不採納我的意見,近些年來,為了與其他宗門建立關係,已經割讓了很多利益。”
“長期下去,只會對玉鼎閣造成極大的不利。”
“我受了重傷之後,丁掌教便以我身體不便,需要調養的理由,把我冷落在一旁。”
“雖然說是護法,可是沒有半點職權,一個虛職罷了。”
“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宗門腐壞墮落,而無能為力。”說到這裡,陸務觀將一杯酒痛飲下喉,臉上滿是憤懣之色。
徐靈笑道:“陸師叔還是謙虛了,至少你已經在努力的培養這群弟子了,我看得出來,他們的天賦都不錯,只要肯踏踏實實練,三十年後,必然能成長起來。”
“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辦法了,宗門的真正希望,還是在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的身上。”陸務觀由衷說道。
徐靈想了想,探出手來,“陸師叔,您不介意的話,我想看一看您身體的傷勢情況。”
陸務觀一挑眉,將杯中的酒一口乾完,然後放下酒杯,撩起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