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兒不懂。”
“哎!”沈千容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膀,方才重新邁了步子前行,徐徐道,“你也說了,她是長公主,我呢,我可只是一個尋常女子。葉闌青不介意我的出身,只怕有人會想要長公主的聲名。”
“你是說葉義?”
“這位長公主出現的太過突然,絕非僅是思慕這般簡單。”沈千容緊蹙著眉,“且她竟能一路找到這個小鎮,且打探的偏還不是葉闌青。這其中的糾葛如不調查清楚,我不放心。”
應兒仍是不解的擰著眉:“可是……即便是如此,您怎麼沖葉公子發那麼大的脾氣呢?”
沈千容悶了悶,半晌方才蹦出幾個字來,而後獨留應兒一人站在原地笑得直不起腰來。
她道:“我吃醋。”
應兒眼見得沈千容就要脫離出她的視線,這才慌忙追上,一面又是跟在她身後不停地喋喋不休道:“我今日也算是開了眼了,不曾想小姐吃醋的模樣竟是這般模樣。”
沈千容臉色微囧的瞪她一眼,應兒忙噤聲不言,心下卻是忍不住暗道,也不知葉公子那般性子,能否知會小姐吃醋的這麼個含義?
院落內。
柳之祁不停地徘徊著,好不容易停下了,便是要笑不笑的盯著葉闌青,如盯著一個怪物一般。仍是葉闌青被他瞧得有些不耐煩,幾乎要發作,他方才悠悠然道:“我說葉闌青,你方才對沈千容說那些……是何意?”
原本,沈千容突然不知何意的離去,他心下本就發堵,這會兒柳之祁分明看好戲的神情,他的臉色便愈發冷了幾分,睨他一眼方才沉聲道:“你在這裡耽擱了有些時日,也該回去了。”
柳之祁白他一眼,哼了哼,也不與他計較,徑直坐到他對面急急道:“梧秋懷有身孕,本少爺自是一天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但是我說你與沈千容這件事,倘或是處理不好,你且孤獨終老吧!”
葉闌青終於肯正視他:“你這是何意?”
柳之祁在這深秋的季節,搖擺著摺扇,愈發是悠悠然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輕飄飄道:“你便不曾想過,為何一向寬宏大量的沈千容,今日為何這般小肚雞腸?”
葉闌青沉吟了一會兒:“她不喜我與別的女子有所牽扯。”
柳之祁一雙眸子陡地亮起,而後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原來你知道啊!不過,你既然知道,為何又要惹她生氣?”
“長公主是無辜的。”葉闌青一手拿了茶杯,放於唇邊輕抿。
柳之祁想起那日問過沈千容的問題,沈千容亦是覺得沈宅的那些下人皆是無辜之人。然而,她也說過,她可沒有那般慈悲心腸,不過是沈宅的下人與她相關,她才不願旁人被連累。而那位長公主,親緣上是姊妹。事實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