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著葉義氣得都弓了身子,大聲呵斥道,“我看你是被那個妖女蠱惑了心,著了她的道!”
沈千容忍住笑意,揪著重點率先問他,“那他呢?他是什麼態度?”
柳之祁白她一眼,分明對她不誇贊幾句的行為甚是不滿。隨即懶懶應道,“他能有什麼態度,不發一言,等同於預設了唄!”
沈千容好一會兒才道了一聲“啊?”
那她是妖女啊!沈千容皺著眉頭,實在不大歡喜這麼個稱謂。縱然,她好像真的有那個本事。
柳之祁拍拍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聽他撓著頭道,“不過你的情形的確是不大妙。葉伯父的二夫人,也就是葉闌青的二孃,在葉伯父的授意下,幫他物色了好多與朝廷無關的良家少女,只等他回去,便要令他選一個成親。”說罷,瞧著沈千容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你就不擔心嗎?你攔得住一次,還能次次都攔得住?”
沈千容只好配合他略想了想,才道,“也是,如若是葉闌青自己挑了一個女子做將軍夫人,我必然是不能做什麼的。”
“可不是!”柳之祁立時道。
“不過……”沈千容特意拖長了尾音,略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柳之祁,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葉義純粹就是一介武將,見識淺薄。你跟著葉闌青這麼久,竟連這件事都看不清。”
柳之祁糟了鄙視,臉色一陣青白。但他總得知道被鄙視的緣由,因為便勸慰自己還是要不恥下問的好,隨即頗是別扭的問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哎!”沈千容搖頭嘆息,“你以為皇上會給葉闌青時間和機會成親麼?他不第一時間將他收入監牢就不錯了!”
“你是說……”柳之祁一雙眼陡地亮起,泛起諱莫如深的光芒。“皇上會……”
“噓!”沈千容伸出食指抵在唇邊。
“那你還這麼悠然自在?”柳之祁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沈千容白他一眼,“沒事,又要不了命!”
“沈千容!”柳之祁一字一頓的叫著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就盼望著這些呢?只要他不娶親,你便什麼都能接受。”
“咳咳!”沈千容清咳兩聲,“你果然是該剔透的時候不剔透,不該機警的時候瞎機警。”說罷,眼瞧著柳之祁仍一副不滿的眼光注視著她,只好再度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身負戰功,皇上頂多軟禁了他,明面上皮肉之苦都不能讓他受的,懂麼?”
柳之祁長呼一口氣,轉而又是猛地盯住她,“什麼叫明面上?”
沈千容果斷沒有好臉色了,直接將他丟在原地上了馬車。她又不是皇上,搞得好像她能決定他生死似的。
抵至長安內,葉闌青一行馬不停蹄趕去宮內複命。沈千容便顧自溜了出來,在長安街頭買了個要賣身葬母的小丫頭,又花錢請了幾個路人當著她的面葬了她的母親。方才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瘦弱的女子跪在地上,低聲應道,“奴婢名叫應兒。”
“你可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