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溯越和現在的照國君王做的那一筆交易,也足夠讓那個急於掌權的少年天子不惜代價維護這一場來之不易的和平了。
譚琰一看蘇溯越的態度,就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解釋:“我並不是擔心西北邊境的問題——呃,辰風炎回來了,你們知道嗎?”
公主殿下和蘇溯越對視一眼,眼中都帶著清淺的笑意。
“經過這樣一場,你們也算是共患難了。”公主殿下靠在蘇溯越的懷中,看著譚琰,溫柔淺笑,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期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懷孩子?”
譚琰的表情立即就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剛才我好像産生了幻聽……”
公主殿下捂嘴輕笑:“你這孩子,到現在了還害羞?也不想想,別家的姑娘,到了你這個年紀,哪個沒有兒女繞膝?”
簡直好大一個臥槽,老孃我今年也沒有超過二十啊,才十九歲多一個月好嗎!這就催著我要寶寶了?
譚琰心虛地掃了眼印主,壓低嗓音,對蘇溯越和公主殿下道:“印主……呃,我想說,它也有化形的本事,反正都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待會兒等印主睡醒了,恢複過來了,我讓它變成人類的孩子給你們玩?”
譚琰打的好主意,反正印主也承認了她母親的地位,譚琰時常叫著印主做自家兒子,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既然印主和譚琰自己都認同了兩者之間的血緣關系,那麼讓公主殿下和蘇溯越認可,也並不是很過分的一件事吧?
更何況,只要公主殿下和蘇溯越認可了印主,譚琰就不用再被逼著問啥時候懷寶寶、準備給寶寶送什麼禮物之類瑣碎得蛋疼的事情了。
只可惜,譚琰此言一出,公主殿下和蘇溯越眉頭微皺,蘇溯越更是百年難得一見地帶上了擔憂的神情:“是不是……在辰家墓葬群之中,辰風炎做了什麼,傷了你的心?”
譚琰嘴角一抽,她知道辰風炎的尿性,也知道在辰風炎心中,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她早就不會為辰風炎的什麼舉措或者決定而傷心了,但現在看來,有了這種慣性思維的人,變成了公主殿下和蘇溯越?
所以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譚琰簡直要為過去自己犯下的錯仰天長嘆了,但面對著一臉關切並且還隱藏起殺意的蘇溯越,她只能柔聲道:“沒有,父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頓了頓,在蘇溯越斂眉逼視之下,譚琰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嗯……我就是覺得,辰風炎並不適合成為我的孩子的父親。”
話音剛落,門口就想起了一些敲門聲,譚琰還沒有說什麼,門就被推開了,彷彿那敲門聲根本不是為了詢問屋內的人他是否可以進來,而僅僅是告知屋內的人他要進來了一般。
門口站著一個白衣男子,一頭青絲如瀑,並未束起,隨意地垂落在身後,襯著那一身白衣,飄然出塵,美的有些驚心動魄了。
譚琰深吸一口氣,莫名覺得心虛:她剛剛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吧?站在門口的話,沒有理由聽見她的話吧?
特麼的明明是站在門口有偷聽嫌疑的人更加應該心虛,為什麼她卻有了這種不該有的情緒!譚琰輕咳一聲,抬頭挺胸看著門口的男子,正要發難,卻見他施施然走了進來。
“……”簡直好大一個臥槽!這是已經全然無視了她作為房間主人的合法權益了是吧?她果然就說辰風炎並不適合作為她未來孩子的父親吧!
蘇溯越皺眉看著辰風炎,腦中還在想著譚琰剛才評價他的話,眼神越來越淩厲:“你在辰家墓葬群之中,並沒有保護好譚琰。”
譚琰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太明白他說這句話究竟是為了什麼。
辰風炎微微一笑,道:“這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