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雖說歐陽流霜也想抱著這種想法和譚琰相處,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歐陽流霜親眼看著譚琰為了辰風炎付出了多少,為了辰風炎有了怎樣的努力,忽然就有種捨不得了——明明是老子紅線另一端繫著的人,憑什麼為了野男人這麼勞心勞力?
最鬱悶的是,“野男人”辰風炎還是歐陽流霜自己的好兄弟,他根本不能對兩人做什麼。
也因為有了這樣微妙心態,歐陽流霜至此,對於譚琰的訊息,就開始了若有若無地逃避,就算是真的聽見了,也盡量不把那些訊息往心裡去。
這也直接導致了,本來並不遲鈍的歐陽流霜,在譚琰的靈魂有可能並不是這個世界這件事上面,到了現在才真的反應過來。
解決完了歐陽流霜對於譚琰的靈魂的關心,辰風炎在準備起身回放之前,最後問了一句,道:“林學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歐陽流霜愣了愣,眉頭微皺,道:“林學的狀態很好。”
辰風炎本來要走的腳步就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也有些不解,道:“狀態很好還不對?”
歐陽流霜低聲嘆息了一聲,道:“最關鍵的是,早上你離開之前,林學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然後到了中午,縱川去給他送飯的時候,林學整個人……嗯,怎麼說呢,就像是精神煥發了一樣。你說這種情況的好,能沒有什麼貓膩?”
辰風炎下意識就聞到:“在這個期間有沒有人進入過林學的房間?”
現在小樓之中的防衛並不像是之前只有他們幾個人在的時候那麼好了,現在整個小樓之中,二樓一間寢室之中軟禁著林學,後院的地下空間之中有一群並不安分的枯城中層管理階級的人,甚至還有一個徐敬生,可以時不時地來到小樓走兩圈。
要想在這麼人多嘴雜的情況下將小樓守護得如同鐵桶一般,並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但是,歐陽流霜卻點了點頭,很是肯定道:“在這段時間之內,並沒有人進入過林學的房間。”
辰風炎有些意外,道:“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辰風炎自己帶來的手下的能力,辰風炎自己是清楚的,他們每個人都很不錯,但是每個人畢竟都還是人——在離開了西北大軍的軍營之後,辰風炎雖說並沒有停止給自己培養親信和暗衛的步伐,但是,手段已經不會像是最開始的時候那樣殘酷了。就連他訓練暗衛的目標,也沒有像是最初那麼血腥殘酷了。
現在,能夠跟在辰風炎身邊的人,雖說各個本事都不差,但是到底並沒有到了像是皇家暗衛那樣的手段和本事,大錯不犯,但是一些小的錯誤,辰風炎是不會計較的。
說到這個,歐陽流霜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笑,道:“早上的時候我有點不舒服,就在二樓休息了。為了不讓人看見我這麼沒形象的樣子,我就在二樓的入口以及各個窗戶邊上設定了警報。一直到我下午好了點了,才撤掉。在我設定警報的期間,並沒有任何警報被觸動的聲音。”
歐陽流霜掌握的所有的術法之中,恐怕就是這種警報的禁止最為純熟。這也是為什麼歐陽流霜會這麼自信的原因,沒有之一。
辰風炎點點頭,表示理解,但是馬上又轉而道:“你倒是忘了,荒郊之中最多的是什麼了嗎?”
歐陽流霜被辰風炎這麼一提醒,這下倒是想起來了,但神情之間卻多了些不確定,道:“我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在二樓,地道什麼的,能上來二樓?”
雖說整個荒郊的地底下恐怕都被掏空了,現在他們住著的這個小樓,說不定底下也藏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當然,後院那一片帶有恢弘壁畫的地下空間不算——說不定藏著好些屍體也不一定。
畢竟,按照徐敬生的說法,荒郊的地下空間,可都是一條條的地道、還有一具具甚至可以說是美輪美奐的屍體呢。
天知道,要是有心人想要利用這麼一個可以說是有無限潛力的地下空間,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辰風炎想到他在修遠林家之中看見的種種,面上的笑容之中帶了點冷然,道:“地道不一定可以,但是密室就不一定了。”
發生在修遠林家祠堂之中的情形,就從別人看來的情況,最抓住人眼球的,其實並不是後面的地道,而是吞沒了林影的密室。
林影是在淩晨的時候從修遠林家的祠堂之中消失的,而林學則是在早上到中午這一段時間之內,改變了精神狀態的,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系,辰風炎自己都不信。
但現在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林學被軟禁在那一間寢室之中,是他們臨時決定的,如果在這一段時間之內和林學接觸的人是林影的話,那麼林影是怎麼知道林學被軟禁在這個房間的?
或者說,其實這個小樓之中的每一個寢室,都有一個密室和地道相連線?
只是這麼一想,事情就變得令人毛骨悚然了——別忘了,他們當初在住進這個小樓之前,曾經在每一間房間都檢查了過去,雖說不是那種非常細致的檢查,但每個房間之中有沒有密室存在這種事情,他們並沒有理由忽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