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辰風炎點頭，一臉的贊同，但不等歐陽流霜乘勝追擊說點什麼，很快又轉了話題，道，“但是那家夥現在在譚琰的身上——你能保證，萬一我們在‘詢問’的過程之中，沒有可能惹怒它？而在惹怒它之後，譚琰，不管是譚琰的精神還是她的身體，都不會受到傷害？”
歐陽流霜剛想拍胸脯說“老子敢保證”，但視線在觸及辰風炎緊皺著的眉頭以及冰冷鋒利的眼神之後，不知怎麼的，就慫了：“老子……我，不是很能保證。”
“所以這件事我們就討論到這裡。”辰風炎幹脆利落地下了決定，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房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能夠自由行動的人，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歐陽流霜哼哼兩聲，道：“還有刃月。”
“刃月不合適。”辰風炎直接道，“現在譚琰不在這裡，有些話我必須先和你說清楚。”
歐陽流霜整個人忽然有些緊張——我的娘喂，風炎該不會想說什麼“至此我就把女人託付給你了”之類的話吧？
哎喲媽呀，老子忽然覺得好緊張腫麼辦？
就在歐陽流霜內心激動得直搓手、面上卻因為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而呈現出面癱樣的時候，辰風炎淡淡道：“刃月這個人，你可以用，但不能讓她參與到決策這裡面來。”
歐陽流霜頓時愣了一下。
“跟我來。”辰風炎左右看了看，拉著歐陽流霜到了後院，兩人並沒有下到地下空間，而是就這麼大喇喇地站在後院正中間——那是自家護衛已經習慣了的、監視的空白區域。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歐陽流霜大致能夠猜到辰風炎是怎麼想的，但因為話題涉及到的人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以至於歐陽流霜下意識就不想去思考這個，道，“你對刃月不信任？”
辰風炎搖搖頭，看著歐陽流霜，有些無奈，道：“我要是對刃月不信任，就不會讓她成為我最重要的手下，也不會讓你去接近她了。”
歐陽流霜皺眉不說話。
辰風炎道：“你大概也知道刃月從小的經歷，這樣的一個人，她的執行能力很強，完成任務也可以做的很好，但是她的眼界太窄，想的東西也不夠，簡單來說，她不具備成為統帥的能力。”
歐陽流霜依舊皺著眉，不說話。
辰風炎繼續道：“不過也正是因為刃月的這種特質，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的譚琰，才會慫恿你，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對刃月用強。”
想到譚琰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振振有詞的表情，辰風炎面上不由帶出了點笑容，道：“在譚琰對你提出這種建議的時候，你應該就能想到其中奧秘了吧？現在不願意承認，只是因為你不想別人說刃月絲毫的不好？”
歐陽流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嘆息道：“我敢保證，刃月若是就這麼和我在一起，我也能讓她一輩子開開心心，但是如果刃月能夠自主決定一些事情……”
“以後你可以慢慢將刃月缺失的東西補充起來。”辰風炎道，“但是現在不行。我不能容忍譚琰在我面前再次出現危險。”
當初的背叛、相互懷疑、以及故意或者不經意的相互傷害……當這些東西都成了回憶，辰風炎是再也不想讓自己今後的生活再被這些回憶影響了——更別提還能允許這種見鬼的東西再次出現在自己和譚琰的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