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譚琰這麼一加重說明,辰風炎也覺得自己這麼說有點奇怪,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譚琰的情緒緩和下來。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都沒有和人這麼親密過。”定了定神,辰風炎放緩了聲音,用一種格外蠱惑的音調,緩緩道,“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和你碰觸的時候,我……不怕你笑話,我會緊張。”
那是緊張的反應嗎?譚琰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上一輩子的學習和經歷,譚琰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真是,很多在男女方面相當變態的情況,譚琰都親眼見到過。
雖然譚琰的心理素質非常好——在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亡的時候,譚琰都沒有産生任何心理障礙——但是,事情總是有例外發生的。
當譚琰第一次看見那種不知道該讓人如何形容的場景的時候,她産生了生理性的厭惡,並且無法遏制。
也虧得譚琰不是刑偵專業的學生,更因為譚琰背後站著整個譚家,沒有人敢強迫她的成績即使在一門並不重要的課程的記錄之上也要是優秀的,所以,譚琰只是惡心了幾個星期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倒是不聲不響的梳語同學,似乎下決心要彌補譚琰在課程上的缺陷一般,把那門課從頭到尾完整的、專業地學了下來,並且,最後梳語的成績,並不比刑偵本專業的學生差。
而譚琰在這一門課這種的成績記錄,完全就是個吊車尾——勉強保持及格,卻是毫無疑問的全班最後一名。
這是女王成績記錄上最是恥辱的一筆,就在大家以為譚琰會重修這一門課的時候,譚琰卻直接宣佈——能透過這一門課,她級已經很開心了,要她為了成績好看一點,就回去重修?抱歉,這不是女王大人的行事風格。
此言一出,可是讓不少對著譚琰的成績單頂禮膜拜的少年少女們心碎一地。
而為了安撫自己的子民,譚琰在當天晚上,就發表了另外一條宣告——她希望以這件事讓同學們明白,人生從來都沒有演練,每一次進行的事情,都不可能重來。所以,在有可能的時候,在事情還在進展中的時候,你們就要拿出全部的力氣,做到最好,起碼,不要在事後回想起來,讓自己後悔。
此言一出,就將學校之中不少無知少男少女,感動得稀裡嘩啦,至於譚琰那一個堪稱恥辱的成績、還有那一門出勤率低的可憐的課程,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而現在,辰風炎的問題又明顯涉及到譚琰最不喜歡的領域,只是他將這個問題包裝說得非常好聽,僅此而已。
譚琰抿了抿嘴,看著辰風炎的眼神頗有些埋怨,但到底,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擺擺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道:“你真的有信心和我過一輩子嗎?”
辰風炎沒有絲毫遲疑,也跟著坐在了譚琰的身邊,抬手,就握著譚琰的手,看著譚琰的眼睛,認真道:“我真的有信心。”
不知道為什麼,譚琰忽然産生了一點類似惡作劇的情緒,笑道:“可是我沒有信心。”
果不其然,辰風炎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就在譚琰準備再接再厲試探一下辰風炎的時候,辰風炎忽然道:“你現在對我沒有信心,我可以用十年的時間讓你對我再次樹立起信心,要是十年不夠,那就二十年,要是二十年不夠,那就三十年……我願意,在你身邊花上一輩子的時間,讓你願意再次相信我。”
譚琰張了張嘴,看著這樣認真的辰風炎,再也說不出什麼——在這種時候,若是譚琰還用那種開玩笑的心態,顯然就非常對不起辰風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