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倒是不覺得這種說法有什麼不對。畢竟,最具有大眾化意義的思維方式,在人類進展過程中才具有最普遍存在的價值。
倒是辰風炎有些不悅,將譚琰比作是那些孤女?梳風這麼說是真的不怕被揍嗎?
梳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辰風炎的不悅,眼中光芒微微一閃,看著譚琰,輕笑著問道:“你也是孤兒?”
辰風炎身上瞬間殺氣顯露。
譚琰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選擇轉過頭去,先將炸毛的辰風炎安撫下來,才轉向梳風,道:“如果你不是在故意挑釁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在五年前,成了孤兒。”
頓了頓,譚琰繼續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過過一天孤兒的生活。”
檀煙最開始的十九年,那充滿著悲劇的十九年,譚琰沒有機會經歷、就算是記憶也沒有,因此,譚琰雖然可以理解孤兒們的思維方式,但是卻實在是沒有辦法認同他們的某些行為準則,以及生活態度。
梳風眼中的光芒閃了閃,顯然帶出了點不明顯的惡意試探,但在視線觸及辰風炎的時候,又快速收了回去,清了清嗓子,道:“繼續你之前的問題,為什麼青樓老闆會對這種命案格外瞭解?因為情況就像是你看見的那樣,那些死去的男人全都是在和樓中的女子接觸過之後,才死亡的。”
譚琰和辰風炎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梳風笑了笑,繼續道:“同樣的,和那倒黴的林公子一樣,他們在死之前都沒有任何特殊的表現,自然也不存在有人特意買兇殺人。”
梳風面上帶出了嘲笑的神情,道:“那些個公子哥兒或者是老爺們,說到底也不過是有幾個臭錢而已,身無長物不說,連身為男人該有的膽子和體力,也被長久的酒色掏空了。”
譚琰表示,好色的男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種情況不管在哪個朝代都很常見,但因為這種原因丟了性命……不得不說,還是比較少見的。
而辰風炎身為男子,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要更加不爽一些:“你的意思,是這些男人咎由自取了?”
就算是好色,罪不至死。辰風炎絕對沒有任何要為那些死去的男子辯解的意思,但到底,是男人難免會犯下一些錯誤,現在讓譚琰認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他日後不會犯錯就罷了,若是犯錯了,也好歹讓譚琰事先有了思想準備。
譚琰卻像是明白辰風炎心中的小九九一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說什麼。
正在辰風炎尷尬地想要解釋的時候,在樓外等得不耐煩的歐陽流霜、以及不由自主開始擔心的縱川,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歐陽流霜只掃了一眼房樑上懸掛著的絲縧,就轉身,不由分說將縱川的眼睛捂上,半拖半拽地把人帶到辰風炎身邊,一屁股坐下,才把手拿開,問道:“這個人是誰?”
以辰風炎的高傲,能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話的人,要不是他的戰友,要不就是他的朋友,其他阿貓阿狗想要引起辰風炎的注意力都辦不到了,更別提能和辰風炎上一個桌子。
歐陽流霜可以肯定,西北軍大營之中絕對沒有這麼一號……娘炮,那麼,問題就來了,以辰風炎這種清冷的性格,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和人成為了朋友?
譚琰看了一眼歐陽流霜,對他的動作頓時好奇:“你之前見過這種東西?”不然為什麼能在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不能直視這些絲縧。
歐陽流霜大大咧咧地擺擺手,用一種很是看不上的語氣,道:“這是所有會術法的人的入門陣法,基本上只要有點本事的人都不玩這個了,影響力太差,而且容易誤傷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