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歐陽流霜和辰風炎都有些尷尬。
譚琰倒是很坦然:“這有什麼?總歸是女性最明顯的一個生理特徵嘛。你們覺得,那女子的身材好不好?”
歐陽流霜和辰風炎對視一眼,都不敢開口。
譚琰就有些不解了:“我說,辰風炎現在算是有婦之夫不好明目張膽地評價別的女人,這我還能理解,但是歐陽你一個單身漢在這邊害羞什麼?”
歐陽流霜簡直要怒了:“我只是暫時沒有找到她!我也是有主的人,你不要一口一個單身漢!很傷人的啊!”
譚琰默默張了張嘴,再默默地閉上,默默地轉了個話題,道:“我是覺得吧,那女子的胸,和她的四肢比例是不協調的。”
歐陽流霜和辰風炎齊齊露出“好神奇”的表情。
譚琰抿嘴笑了笑,幹脆就將自己往常學習的、從細節辨別偽裝的技巧和他們分享了一下,成功收獲歐陽流霜崇拜的目光一枚,辰風炎顏殺微笑一枚。
譚琰終於說的高興了,縱川也在外面提醒道:“小姐,前面就是一個小城鎮,現在天色也有些晚了,我們要在這裡落腳嗎?”
縱川總有點擔心,這還是小姐出外的第一次住宿,條件並不好,這要是給小姐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那可不就是他的罪過了麼?
誰知道譚琰只是掀開窗簾往外一看,當即就從車廂裡竄了出來,坐在他身邊,笑眯眯地指揮著他往小城鎮中走去:“我喜歡這個地方……哎哎,那一家客棧看著就不錯,往右往右,我們過去看看。”
縱川很是無奈地看著譚琰幹脆拿過自己手中的韁繩,拍著棗紅大馬的屁股,一臉得意地笑著往右去了。
棗紅大馬對於自己的操控著忽然換了個人,本來還有些不適應呢,就感到自己尊貴的屁股忽然就被人很舒服地拍了兩下,當即也沒有什麼不悅了,輕輕打了個響鼻,抖了抖鬃毛,踢踢踏踏地帶著譚琰一行朝著那個客棧走去了。
一行人停留在客棧的正門邊上,看著這個明顯經歷過風雨、存留著許多歷史痕跡的客棧,簡而言之就是比較破舊,但還沒有到必須拆毀的地步,都有些嘆為觀止的感覺。
譚琰默默收回了視線,正要和縱川商量著我們現在掉頭離開還來不來得及,就聽見客棧裡面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聲女子的慘叫。
譚琰驚得一下子從馬車上蹦了下來,連招呼也不打,幾乎就是足不點地地朝著客棧裡面跑去。
縱川當即就著急了,但是他還有偌大的一個馬車要看顧,總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地丟進去。
好在,縱川還沒來得及痛下決心讓自己的老夥計看車呢,辰風炎和歐陽流霜就掀開車簾,直接一個縱身,追著譚琰的身影也進了客棧。
縱川看著兩人飛快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那點焦急和擔憂一下子就沒有了,他雖然不是很明白辰風炎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他好歹也有幸跟在公主殿下和蘇溯越身邊一段時間,對於各種人身上的氣息還是有一點瞭解的。
辰風炎屬於那種不動聲色的男子,只是,在舉手投足間,無一不帶出一種讓人心悅誠服的氣度,這種氣度,縱川只在蘇溯越身上感受過。
這是被時間沉澱下來的、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而歐陽流霜就不用說了,雖然莊園中的人對於他的身份諱莫如深,但以縱川這種小姐親信的身份,多少還是知道歐陽流霜的身份的。當然,能當上親信,縱川最重要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眼睛和耳朵,所以對外表現的時候,縱川也總是一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的無辜又迷茫的表情,惹得他的眾多姐姐總是樂意將八卦和他分享。
在譚琰以及歐陽流霜、辰風炎等人進了客棧的同時,縱川跳下馬車,總算找到了客棧之後停放馬車的地方,也不用任何人指引,自己就將馬車放了進去,順便將棗紅大馬的韁繩解開,鬆鬆地系在一邊,拍了拍棗紅大馬的臉,道:“我進去看看小姐他們怎麼樣了,你在外面要注意保護自己啊。”
在縱川的眼中,自家養大的棗紅大馬看上去就是一副傾國傾城的美人模樣,絕對屬於誰撿到都想把它牽走的型別。
因此,每一次離開棗紅大馬,縱川都要叮囑好一段時間,這一次若不是縱川覺得小姐都沖在前面了,他這麼個做侍衛的還窩在外面不像話,也不至於將他和棗紅大馬“交流感情”的時間縮短得這麼短。
只是,當縱川進入客棧之後,就看見一個緊緊裹著譚琰披風的、完全看不出身材、甚至連臉都被遮了一半的人窩在譚琰的懷中瑟瑟發抖,而辰風炎的腳邊,正躺著一個抱著手哀嚎不已的、公子打扮的男人。
這是……在短短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內,就將事情解決了?
縱川忽然有些好奇,在自己沒有進來的這一段時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譚琰一轉頭,就看見縱川呆呆傻傻地站在一邊,眉頭微挑,抬手就將靠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推了過去,道:“你好好保護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