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看了看辰風炎,再看看歐陽流霜,很是淡定地起身,走到距離辰風炎和歐陽流霜最遠的角落,重新坐下,這才淡淡道:“我覺得吧,你花多長時間都沒有關系,相反,我很敬佩你。”
“什麼?”歐陽流霜眼中帶出了好奇。
“別問!”這是阻止不及的辰風炎。
而辰風炎話音剛落,譚琰就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直把辰風炎看得低聲嘆息,轉過頭去,不忍再看歐陽流霜自覺自動地跳進譚琰挖好的陷阱裡面去。
譚琰在歐陽流霜熱切的目光之下,很是溫柔道:“作為一個至今單身的成功男子,你的心思不花在為自己找尋生命另一半這件大事上面,反而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致力於為自己的兄弟找尋侍妾,這是怎樣偉大的一種精神喲。”
歐陽流霜怔愣了半晌,忽然扁扁嘴,表示自己受到了傷害。
譚琰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對著歐陽流霜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
歐陽流霜輕哼一聲,表示自己還在生氣,暫時不想理會譚琰。
譚琰抿了抿嘴,起身,坐到歐陽流霜的身邊,不輕不重地捅了他一下,指了指掀開的窗簾,示意他看:“你覺得那個女子怎麼樣?”
歐陽流霜皺著眉頭,眼睛飛快地往窗外一瞟,就快速轉回來,口中哼哼唧唧道:“不過如此。”
譚琰和辰風炎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帶上了笑意。
於是,縱川的駕車速度本來就不快,為了配合譚琰,一行人一路上可以說是走走停停,那速度,說是蝸牛簡直都侮辱了蝸牛。
馬車之外的縱川百無聊賴地調戲自家棗紅大馬,而馬車之內,譚琰和辰風炎對歐陽流霜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觀和逗弄……
歐陽流霜第一百零一次從窗外收回視線,皺眉看著譚琰和辰風炎,面上已經全然看不出生氣的痕跡,只有深深的無奈,道:“你們到底是有多無聊?”
譚琰終於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拍著歐陽流霜的肩膀,道:“我說,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那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麼東西沒有反應過來?”
歐陽流霜回想著著一路上被譚琰指著看的各色女子的容貌,眉頭微皺,道:“我應該反應過來什麼?”
譚琰撇了撇嘴:“你現在不暈車了啊。”
歐陽流霜眨了眨眼睛,忽然撲倒車門邊上,低聲痛苦呻吟:“縱川……縱川停車……”
縱川正和自家棗紅大馬玩鬧得開心呢,驟然又聽見了這樣催魂的聲音,當即就嚇得頭皮發麻,手中的韁繩一下子用力,大馬很不開心地打了個響鼻,很快就停了下來。
歐陽流霜幾乎是滾落下馬車、連滾帶爬地沖到一邊的大樹下,抱著樹幹,很是慘烈地:“嘔!”
譚琰坐在馬車裡面,根本還沒能從歐陽流霜一系列的舉動中反應過來,就聽見他那銷魂無比的嘔吐聲,忍不住長長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