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侍衛長到三歲,就被莊園中的侍衛長看中,帶在身邊學習武藝,回家的時間自然就相對減少了一些,這一減少,就讓家中的姐姐和爹孃都更加看中這麼個獨苗苗了。
因此,陽光小帥哥的童年、青年都是在一群女人的包圍下長大的。基因問題,他的姐妹們個頂個的都是美人,最不濟也能攀上個清秀的贊譽,因此,侍衛並不認為女人是多麼難以接近的物種,自然而然的,也對於自己親自豢養的大馬這麼多年,連一次都沒有親近母馬,感到很不可思議。
譚琰聽完陽光小帥哥絮絮叨叨的說話,忍不住笑了笑,隨手也摸了一把那大馬的鬃毛,換來它的瞪眼,趕緊往後一退,對侍衛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縱川。”侍衛趕緊把手從大馬身上拿下來,對譚琰恭恭敬敬地行禮。
譚琰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笑道:“縱川啊……我覺得吧,你可能需要給它找個丈夫,而不是媳婦兒。”
縱川驟然瞪大了眼睛,想了想,覺得譚琰可能沒有弄明白自家養的大馬到底是個什麼性別,正要為譚琰解釋一下,就見譚琰身邊的大侍女初月皺起了眉頭。
縱川並不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但是人家懂得察言觀色啊,見此情景,趕緊就閉嘴,還微微往後退了退,站在一邊。
果不其然,初月皺眉上前一步,對譚琰行禮之後,才道:“小姐,你怎麼又說這種話了?”
又……縱川在心中默默感嘆,感情這不是小姐第一次分不清楚馬的公母啊?不過也對,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主,如何需要分辨畜生的性別?
只是初月的下一句話,就讓縱川深深地覺得,大人物的世界,真不是他們能夠猜測的。
初月不贊同道:“小姐,天地萬物抱陰負陽,如何能亂了秩序?小姐的喜歡,還是趁著沒有釀成大禍之前,改改吧。”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什麼意思?感情我們小姐竟然是個有龍陽之好的?
縱川不受控制地倒抽一口冷氣,在初月皺眉看過來的時候,趕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末了,還覺得不夠,舉在半空中的手直接轉了個彎,蓋在了自己的嘴巴上,那意思是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初月抿嘴笑了出來,正要擺擺手,讓那侍衛先下去,就見莊園的大門中走出來兩個人。
歐陽流霜穿著一身天青色的長衫,雙手空空如也,步伐悠閑,神情平靜而略帶愉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要去郊遊的太學生一般。
而辰風炎已經換了一身玄色勁裝,五年的邊塞生活,到底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就面容而言,辰風炎看上去要比同年歲的歐陽流霜大上三四歲。
而剪裁良好的衣服則將辰風炎毫無缺憾的身材襯託得異常完美,在眼光下,更有種自帶光環的感覺。
譚琰低聲嘆息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藕荷色長裙,不由地悲從心頭起,老孃什麼時候也能穿上這麼酷炫的衣服啊?
初月不愧是服侍了譚琰多年的大侍女,只要譚琰稍微有所動作,就能大致猜測譚琰想要幹什麼,見狀,趕緊上前,對譚琰道:“小姐,先忍忍,您離了莊園,想做什麼還不是全看您的意思?”
縱川小侍衛斷然是沒有膽子敢對譚琰的決定指手畫腳的。更何況,縱川也不是管家先生,一句話就能夠對譚琰的決定産生影響。
辰風炎和歐陽流霜走到譚琰身邊,看了看邊上的侍衛,再看看正低頭和譚琰說些什麼的初月,辰風炎最後上前道:“現在可以出發了?”
譚琰抬手,輕輕拍了拍初月的肩膀,道:“我走之後,莊園中的事情也有部分要交到你手上了。你自己……要學著照顧好自己。”
初月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這會兒突然被自己的主子這麼溫情地叮囑,眼眶當即就紅了,先前還站定自若的模樣全然崩潰,抽抽噎噎地拉著譚琰的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初月說:“小姐,出門在外不比家裡,您……您可勁花錢,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這個皇家莊園在蘇溯越和公主殿下的共同經營下,算是東國境內所有的皇家莊園中經營得最好的一個,自然財力是不可能弱的。
再加上先前公主殿下很喜歡獨身出去遊玩,莊園中幹脆就在東國境內的各個錢莊中存了足夠的銀子,以確保自家主子在有需要的時候,不至於被銀子這種俗物給難住。
譚琰當初在知道了這種安排之後,深深覺得很有道理,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特麼的老孃是出門遊山玩水,又不是出門乞討,沒有錢那當真是寸步難行啊。
既然初月說到這裡了,譚琰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補充一句,道:“你不擅長財務,但在賬房先生料理莊園中的進項時,你可以跟著去看看,多學點什麼也是好的。女孩子,總不能將錢財權力盡數交出去。”
初月先前的傷感都被譚琰的這句話盡數打亂了,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譚琰的手背,無奈道:“小姐說的是什麼話?”
譚琰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正在調戲縱川的歐陽流霜,直接一個反手,把人抓到身邊來,對初月道:“你現在年紀也差不多了,若是在我沒回來的時候,你看上了誰,那人又是個良人,你盡管嫁了。禮金等小姐我回來,定然不會少了你的。”
初月簡直要被譚琰說的面紅耳赤了,不輕不重地拍了譚琰一下,羞惱道:“小姐倒是快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