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輕笑一聲，道：“這話說得庸俗，但從根本上來講，確實很有道理。”
檀煙微微勾了勾嘴角——當然有道理，這句話在他們那個時代，就已經有了，能夠流傳到今天，可見它被人接受的程度有多高。
周恆繼續道：“那我就朝著這個方向調查過去了？”
檀煙直接從沙發上起身，道：“那個劉曦一看上去就不是那麼高檔次的人，也就是說，她要麼是找到有誰願意為她出力出錢，要麼就是……傍大款！”
“傍大款”這個詞是檀煙最近學到的，總覺得這個詞以其精準的描述，說出了恩客和娼妓之間的關系，所以她只要找到機會，就喜歡拿來用一用。
周恆默默地汗了一下，想了想，道：“但是我並沒有聽說劉曦又找了誰做備胎，她現在的那個女朋友，也不是敢為了她來招惹我的人。”
檀煙本來還想在屋子裡逛一逛，瞭解一下週恆性格深處的東西，這會兒聽見周恆這麼說，八卦愛好就被勾了出來，湊上前去笑道：“快說快說，怎麼回事呢？”
周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面帶微笑，兩眼放光的女人，忍不住輕嘆了一聲，道：“你現在的樣子，完全顛覆了我之前對你的印象……”
“你之前對我能有什麼印象？”檀煙輕哼一聲，道，“錄音裡面關於我的描述，出現了根本性的錯誤，你都沒有聽出來，你說你對我能有什麼‘正確’的印象？”
周恆有些意外：“錄音裡面沒有嗎？”
檀煙翻了個白眼，直接抬手，拍了拍周恆的肩膀，道：“你就認命吧，我知道哪些地方時錯誤的，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我不可能告訴你真正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所以，你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每天被一件事折磨得百爪撓心，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到目前為止，檀煙對於周恆還沒有産生什麼不好的感覺，因此，也不想給周恆留下什麼不好的感情影響。
周恆看著譚琰，稍微思考了一下，便道：“你先坐，我這就安排人去調查劉曦身邊出現的新面孔，或者是資金流。”
檀煙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就這樣將周恆放走，而是道：“劉曦現在有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周恆無奈地看著檀煙，試圖遮掩過去，道：“你現在的男朋友就在面前，你一個勁兒地問別人的男朋友，這樣合適嗎？”
檀煙很是理所當然：“你都在我眼前了，我還問什麼？基本上我想怎麼探究你，就能怎麼探究你了呀。”
周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紅了臉。
檀煙嘴角抽搐地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聲拍在肩膀上，道：“快說！”
周恆這才無奈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劉曦的男朋友，算是我的堂哥。只是他們家的發展沒有我們家好，所以他從小在我面前就抬不起頭來，以前他不懂事的時候，總喜歡明裡暗裡地壓我一頭，現在他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必然是要依附於我們家生存的，已經不敢再挑釁我了。”
檀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劉曦的個性，不會找一個這樣的男生做男朋友啊……”
周恆簡直沒有力氣和譚琰解釋了，只是道：“要是和普通人做比較，劉曦的家境也可以說是不錯的，但是她家和我堂哥的一對比，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我敢說，能讓像我堂哥那樣的男人，找劉曦這樣一個女人做女朋友而不是做情婦，劉曦的手段已經很了不起了。”
檀煙頓時對於周恆家族的認識又深了一點。
檀煙攤開雙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恆：“那你呢？為什麼會喜歡我？也是因為家世？要知道，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對你可沒有用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