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抿了抿嘴,有些委屈道:“可是小姐你都如此親密地稱呼人家了,還不許我們想想嗎?”
譚琰一愣,趕緊解釋道:“不是的,‘封嚴’,冰封的封,嚴肅的嚴,這是他在京城時候的名字。傳下去,誰都不許叫錯了。”
初月抿了抿嘴,心不在焉地點頭。
在莊園之中,誰都不會直接稱呼辰風炎的名字,基本上都叫他——公子,辰風炎給自己改了什麼名字,和下人們的關系並不大。
按照譚琰的打算,是在早上處理完莊園之中所有必需由她來處理的事情,然後下午的時間就用來充實自己。
但是,這天早上,譚琰無所事事地在屋內等了一個早上,也沒見有誰前來——就連平日裡有事沒事就會來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管家先生也沒有來。
譚琰忍不住問初月:“莊子裡最近很是太平嗎?”
她明明記得,昨天就有兩件事情沒能處理完,譚琰讓人先去調查,今天就應該要有反饋,然後她就能進行下一步的處理動作了呀。
怎麼誰都沒有來呢?這不科學!
經過譚琰最初的一番整治,再加上管家先生對於莊園中各個下人的敲打,以及這幾年譚琰逐漸往莊園之中擴充自己的得力幹將,莊園中的下人對於譚琰的命令雖說還不能完全做到令行禁止,但是卻是絕對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拖延的。
一定發生了什麼!
初月看著譚琰嚴肅如斯的神情,有些無奈地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昨天小姐有些心不在焉的,公子就讓人將事情在上報小姐之前,先上報給他,讓他來處理……”
“到底誰才是主子!”譚琰眉頭微皺,顯然很不贊同辰風炎這種反客為主的行為。
初月趕緊安撫道:“小姐你聽奴婢說完嘛,這麼急吼吼地打斷人家,這可是小姐從來都不會幹的事情,難道說小姐真的有什麼心事了?”
譚琰瞪眼:“我才沒有心事——不要給我轉移話題,辰……封嚴什麼時候有這種權利了?他的話你們為什麼要聽?”
初月很是無奈地看著譚琰,道:“小姐還要假裝到什麼時候?公子明明就是姑爺,小姐自己不承認也就算了,難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還能有膽子不認不成?”
譚琰整個人都要不對了,直接拉著初月的手站了起來,半是憤怒半是心虛道:“誰說他是——什麼見鬼的姑爺了?”
初月被譚琰抓得有點疼,瑟縮了一下,小聲道:“國師大人親口說的。”
正準備從祈天殿出門去看看小沙兔順便再觀摩一下辰風炎的京城生活的歐陽流霜,忽然覺得脖子有點冷,臨時給自己算了一卦,腳步立即就停了下來。
侍童在祈天殿內做完事情走出來,就看見歐陽流霜一臉糾結地站在祈天殿門口,走來走去。
侍童眉頭微皺,上前,站在了歐陽流霜的面前,淡淡道:“還請國師大人注意自己的舉止。”
這種舉棋不定的模樣哪裡有半點國師沉穩自若的氣度?這幸虧是沒有人來祈天殿門前,看不見歐陽流霜此時的模樣,但萬一有人呢?
萬一有人看見了歐陽流霜現在的神情舉止,那侍童辛辛苦苦為歐陽流霜營造出來的淡然出塵、高深莫測的形象可不是就要毀於一旦了?
只是歐陽流霜並沒有察覺出侍童的不滿,見到他眼睛一亮,趕緊快速道:“侍童大哥你快幫我想想,我剛才為自己算了一卦,說今日將有血光之災,但事關自己,我算不出化解之法,你快幫我想想!”
侍童輕哼一聲,緩緩抽回手,道:“今日正是所有小印主徹底消失在天地間的日子,在下怕是無心幫忙。”